有接客。這是我全部的家當,還望先生能夠通融一下。小女子定當感激不盡。”
暮易笙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接過那不大的錢袋,在手裡掂了掂,裝作為難的樣子,“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不過,看在姑娘誠心,在下倒是可以破例幫這個忙。只不過在下也有一事相求,姑娘若是應了,在下就替你算一算。”
那姑娘一聽能夠通融,一臉的感激之色,也沒等暮易笙開口說是什麼事情,就點頭如搗蒜的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暮易笙的嘴角一直微揚,迷得對面賣菜的大媽一個勁的捂臉偷笑,一口黃牙在陽光下都閃著金光。
鬧鬧在牆上掛了一天,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卻依舊那麼的精神飽滿。
果然有身體後,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勞累都覺的萬般開心。
晚飯出奇的沒有吃珍珍做的,也沒有從酒樓買現成的。主要是因為他家先生不曉得這個日日準時的珍珍竟然沒有送,一時間也沒有做足準備,只得對著空桌子乾瞪眼。
還好家裡還剩了一個包子,勉強能塞塞牙縫,暮易笙倒也不嫌棄,在手上捏了捏就放到了嘴裡,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鬧鬧準備跟著暮易笙出門。現在他有身子,又稍有那麼一丁點的法力,還能跑跑腿的幫幫忙。誰知暮易笙一屁股坐在屋裡的靠椅上,轉著扇子挑眉道,“急什麼,看不到我在等人。”
暮易笙說要等的人,正是白日來掛攤算命的小姑娘。
林子裡的烏鴉叫了幾聲,那黑影中就走來了裹著黑色披風的小姑娘。
左右看看了,確定就是眼前這不起眼的小屋,輕叩了門閂。
“姑娘,門沒拴,請進。”屋子裡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與身後哀叫的烏鴉相比。
褪去披風,一身火紅的長裙,乳白的抹胸,顯得脖頸修長有餘,上面簡單的戴著一條珍珠項鍊。顆粒不大,倒也顏色純正。兩隻瑪瑙石的耳環輕輕搖盪,和額間的那顆寶石遙相呼應。
“一路辛苦,請喝點茶。”暮易笙遞過一杯溫熱的茶杯,客氣的說道。
那姑娘入了坐,打量這間小小的屋子。裡面和外面的感覺一樣簡陋,除了基本的幾樣擺設,連一樣能拿得上臺面的裝飾品都沒有。
接過茶有禮的笑了笑。
“不知先生叫我深夜至此,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女子幫忙?”亮閃閃的如天上明皓的星辰,裡面乾淨的讓人不想直視。
“也沒什麼,請姑娘和在下做一場戲。便算作這剩下的卦資,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暮易笙打起了扇子,吹的自己的雙眼不禁的眯縫起來。
“先生但說無妨。”
暮易笙站起身,走到那姑娘身後,,一隻手輕按在她肩頭,俯身說道。
“郎有情妾有意的戲碼,姑娘可會?”
☆、第七節
小姑娘雖然進了青樓,無奈是個生手。對於男人,一點也不會曲意逢迎,投懷送抱。折騰了小半宿,還停留在“公子,奴家好想你啊”這種檔次上。
暮易笙眼梢上都帶了無奈。本以為進青樓的女子,哪個骨子裡不是水性楊花,天生的勾人攝魄。找一個回來做做戲,讓珍珍看一看,不就能高枕無憂。
風月場的老手,暮易笙見過,玩過,卻不往家裡帶,他嫌髒。外面乾淨的姑娘,又不隨便跟自己回家,他很苦惱。這個小姑娘恰恰是兩者皆有,既乾淨,又是青樓的。沒成想,唉,暮易笙悶悶的想,原來青樓的姑娘,也不是個個都那麼的急不可耐的。
又教了好幾遍,如何的趴在自己胸口,如何的纏著自己的胳膊,如何的給自己喂酒,教的暮易笙都要火冒三丈,感覺自己就是相公館的小倌一樣下賤。那姑娘還是不開竅,羞答答的臉上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所以說,青樓是個好地方,能把這一個一個的水蔥似的玉人兒□的不知道自重為何物,著實應該列入最會抓取人心的第一大職業。
喝完了整整一壺茶,暮易笙戰敗的坐在椅子上嘆氣。
這樣下去,別說珍珍不信,自己都不信。
姑娘名叫翠月,低著頭輕觸一下暮易笙的衣袖,軟軟的開了口。
“先生是不是生氣了?月兒愚笨,不能按照先生的話做,先生一定很失望吧。”言語間充滿了自責。
“是在下有些強人所難。投懷送抱這種事情,沒有兩情相悅做起來是有些奇怪。何況還是姑娘這般純淨的人。在下有些唐突了。”眼角掃到床榻角落上的那把油紙傘,玩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