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責無旁貸。”
烏梅嘆口氣說:“詩雙也這樣回答我,你們事先有溝通嗎?”
“她也這樣回答你?”鄭逸群想盡早結束談話,反問了一句。
烏梅沒有直接回答,她站起身,走進主人房的洗手間,關上門,鄭逸群注意到,她沒有開燈,不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今早的早餐氣氛不太好,這是鄭逸群沒想到的,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戲,沒想到,這場戲這麼沉重。
良久,烏梅走出來,鄭逸群發現,她已經重新化了淡妝,現在的她似乎不再是楚楚可憐,相反,卻有點兒叱吒風雲的自信。鄭逸群心裡不由得暗自感慨,這女人啊,都是天生的演員,角色轉換如此之快,簡直比話劇裡的場景變換還迅速。
烏梅拿起桌上的電話,看看,對鄭逸群說:“詩雙應該到希思羅機場了,你要不要跟她通個電話?”
鄭逸群知道這個問題的複雜性,於是,他問烏梅:“你覺得我和詩雙有什麼別的事嗎?”
烏梅看著鄭逸群,表情漸漸凝固起來,她問:“你們什麼事都沒有,你替她做這麼多事?”
鄭逸群嘆口氣道:“生活告訴我們,友情不在於你予我給,而在於風雨同舟。”
烏梅半晌沒說話,就那麼默默地看著鄭逸群,如果不是她的睫毛偶爾動一下,就像是一尊雕像。良久,她嘆口氣說:“可能我太狹隘了。”
鄭逸群沒有接她的話題,因為他不能再回答烏梅的任何問題。沒有人不狹隘,只是,很多時候,你沒有資格狹隘。
鄭逸群叫管家進來收拾房間,他發現管家基本上沒有抬頭看自己和烏梅,只是按照程式精準地做著各種服務,這有點兒令他不安,這個管家難道真有問題?一時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房間裡是不是被別人安了攝像頭。不過,他很快把自己的這個諜戰劇裡的念頭打消了。Savoy酒店裡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管家和服務員撤出去,鄭逸群打了電話給鄧禹非,說了一下烏梅的意見,鄧禹非很為難地說:“鄭總,不瞞你說,大慶出國那是有嚴格紀律的,去加拿大恐怕有困難。你看,你能不能跟烏梅小姐商量一下,給她一個機會?”
“這個……”鄭逸群有點吃不準自己能不能說服烏梅,有些遲疑。
“鄭總,我覺得至少你應該跟大慶見見面,有些話她當面跟你說恐怕更好一些。”鄧禹非的語氣有點兒奇怪,但鄭逸群聽得出來,他的話裡絕對充滿玄機。
“是嗎?你等一下,我去跟烏梅商量一下。”鄭逸群覺得這是個機會,有機會不把握那是對自己不負責任。
“那好,我等你訊息。”鄧禹非的口氣有點兒像一個喜劇片裡的客棧老闆娘,她有一句口頭禪:我看好你哦!
烏梅聽了鄭逸群的解釋,有些犯難地說:“你知道,除了咱們自己通知的八卦報紙在外面等著,還有別人派來的人,她來了怎麼見面呢?”
鄭逸群微微一笑,回答:“很簡單,就叫她來房間,而且,事情交由管家來處理。你不是不放心這個管家嗎,交給他處理,訊息洩露了是他的問題,不洩露則正合你意,這也算是一舉兩得吧。”
烏梅似乎有點兒拿不準,反問:“你覺得這個王大慶來了會做什麼?”
鄭逸群冷笑一聲說:“送禮唄。他們這些官員沒有別的創意,淨做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哦,不會有別的要求嗎?”烏梅問。
鄭逸群回答:“應該不會,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副司長,辦事還是會給大家留空間的。”
“那好,你叫管家安排吧。”烏梅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淑女的模樣,剛才的悽楚已經完全不在。強者不是等著暴風雨的肆意摧殘,而是知道怎樣在狂風暴雨中跳舞。
鄭逸群轉身要走,烏梅忽然又問:“你真的不給詩雙打個電話告別?”
鄭逸群思忖片刻回答:“算了,她跟歐董在一起,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還是不打擾她了。”
趁著王大慶還沒來,鄭逸群打了個電話給潘曉梅,叫她把一筆錢轉給雲落,潘曉梅似乎在忙著什麼,匆匆地回答:“好嘞,我回頭就辦。”這跟往常潘曉梅跟他通電話不一樣,潘曉梅每次跟鄭逸群通電話總是要鄭逸群幫忙介紹客戶,這次這麼就結束了通話,還真叫鄭逸群有點兒不習慣。
王大慶很快就來了,穿的衣服跟上次鄭逸群在俱樂部遇到她時的牌子一樣,是Chanel,不過,今天這身顯然是最新款,而且還挎了只Chanel新款手袋,看起來很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