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只要是仔細聽,就會發現裡面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稍加分析,就會明白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些事情的發生。
在錢進面前,歐升達作為外地人,他必須認真聽取這些東西。因為這樣他就能知道什麼人透過什麼事在什麼地方有利益的交叉或者產生了矛盾,而這些資訊則構成了他與京城這些人打交道的一個背景牆。要是跟某個人打交道,看看背景牆上對映出來的這個人的某些資訊,就大致有了與此人交往的方法和戰略。
錢進的故事很廣泛,但是大致不過是京城大少們的發跡道路和泡妞輝煌記錄,其中他提到了集子,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提到顧剛和阿薩,也許是他故意將這兩個名字隱去了。
歐升達想,也許這是因為雙方還有戒備的緣故吧。而且,他也聽出來了,錢進所示的事情都是京城前兩年的事,完全沒有現在進行式。故事的主角不會不出現,只是還未到出場的時候吧。
“最近王光玉可是忙得很啊,他現在頻頻地跟公安稅務銀行的人見面,比外交部長的日程還緊呢。”錢進看著歐升達,眼裡含義很深。
歐升達輕輕一笑:“哦?天天跟公安的人在一起?貌似黑社會老大才天天跟公安的人混一起啊。”
“嘿嘿,中國的一些企業家,如螃蟹般,一紅就死。”錢進會心地一笑。
“這大概也是這個體制造成的。”歐升達道,“因為這個體制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所以,很多人把精力過多地花費在應對政策的不確定性上。你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你如果稍有不慎,企業家就會掉進各種陷阱,這些陷阱就是體制的不完善造成的。”
“哦?”錢進看著歐升達。
歐升達嘆口氣:“當制度存在缺陷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商人的唯利是圖。什麼時候,商人們能不看政府的臉色做事、不鑽政策的空子,而把精力放在企業的管理創新和技術創新上就好了。”
“也許,這在中國,因為體制的問題,企業生存維艱,這個時候讓商人遵守道德,實在是件奢侈的事兒,活著才是頭等大事。”錢進長嘆一聲。
“你是國企,也這樣無奈?”歐升達問。
錢進搖搖頭:“我的難處你更理解不了。比如說我們的人員吧,幾乎都是透過門子和窗戶進來的,真正有能力的很少,根本無法實現有效管理。在這種情況下,國資委和某些主管部門還一味催促我們做大做強,豈不脫離了實際?就說我們公司吧,這個規模要是民營公司來做,幾十個人就好了。我這裡呢,幾百人啊。我的員工都是吃國家的鐵飯碗,你摔也摔不爛,砸也不敢砸。別的不說,光工資獎金的開銷,就逼的我們不得不去做一些民營信託公司不敢做的、風險大的專案。”
“大有大的難處。公司大到難以實現有效管理,究竟還有什麼經濟意義呢?”歐升達表現出理解地又拍拍他的手。
錢進顯得有些無奈:“用一句話來說國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