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電臺和手機聯絡,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它,這是警亭的座機號碼。田文西隨便扯了旁邊還算眼熟的人搭話:“誒?圍捕老馬蜂那天,你們都去了嗎?”
“是啊,除了資訊小組的在監視車裡候命,其餘人都去了。”那人喝了口茶,“怎麼了?”
“哦,沒什麼,早知道你們都不在,我就回來偷懶睡覺了,那天找了塊草堆迷瞪了一下,讓風吹了到現在脖子還疼。”田文西佯裝揉了揉脖子。
“嘁,還有空偷懶睡覺,要不是那時候你和胖子沒被編進組,頭兒能用死你們。”
“胖子留守?”
“是啊!”
有什麼串成了一條線,田文西跳起來,將報告丟一旁衝出警亭。
作者有話要說:反正這坑已經挖完了,冷就冷吧,一日兩更完結了它
13
13、告白 。。。
在廁所外攔住了胖子,田文西跟他共事三年,知道他愛賭也愛買彩票,常常向自己借錢。
不過當內奸這種事,逼他急了也未必不會做,但說真是他乾的,田文西怎樣都不太情願相信。
他拉住胖子,問他當天留守的事,往進步巷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的事,問他為什麼存摺裡突然多出那麼多錢。
胖子臉變得鐵青,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田文西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比澄清事實更重要的,即使他不追問,根據話梅的報告早晚也會查到他頭上。不過他還沒時間問清楚,就見前領導甩著手上的水出現在胖子身後,表情就像有人欠了他幾十塊錢,顯然聽見他們對話。
說什麼都沒用了,田文西眼睜睜看著幾個人把胖子拷上帶走,自己被前領導踢著屁股催去幹活。
楊逸波的墓在個山上,據說是風水很好的,家裡人疼惜他,死後也不願意他受委屈。
安泉穿著自己的防雨帽衫椅在柵欄上,田文西記得楊逸波也有件差不多顏色差不多款式的帽衫,他喜歡把帽子包在頭上,箍出腦殼的形狀。楊逸波的頭形很好看,和這小鬼的一樣。這讓他有種故人墳前遇到故人的錯覺。
“安泉。”他叫道。
安泉別過臉衝他笑笑:“大叔,你來的好慢。”
田文西將手裡的一把花放在一堆有些枯萎的白菊花旁邊,安泉奇怪的蹲下來戳戳那把掛著水珠的滿天星:“誒?通常你這樣的不是應該送白玫瑰的麼?”
“就算不顧及我,也考慮考慮他家人的看法吧?人都走了,送什麼他都看不到了。”
安泉撇撇嘴又直起身,用鞋輕輕踢著腳下的積水,雨點落在水面上打起漣漪,映著扭曲破碎的現實。
“你的事,我們都查到了。”田文西語氣平平的說。
“你是警察嘛,查到是應該的。”
“你有案底,和警方好好合作的話檔案……”
田文西沒說完,安泉突然插進話來:“我太爺爺原來在村子裡就是個鎖匠,所以我爺爺也是,爸爸也是。”
“我不知道有沒有遺傳這種東西,反正老爸早就死了老媽對這個根本一竅不通,沒人教我還是學會了。”
“其實我很早就熱衷於開鎖了,各種各樣的,機械的電子的大的小的。最早是老媽藏寶貝的箱子,然後是鄰居的家門,日記,櫥櫃。門或蓋子那邊總是另外一個世界,我很好奇。他們誰攢了私房,偷養了情人,存著多少錢我都知道,沒我開不了的鎖,不過我從來只是看看,沒拿過他們一根針。”
“那是我找的第一份工,老闆又矮又挫又色又貪,他們咬定是我偷了公司的錢,因為保險櫃上有我的指紋。我說它原本就是空的,可沒人信,所以他們就打我,把我鎖在桌腿上,打的我眼睛都睜不開,還不讓我上廁所。後來老闆跟他情人鬧彆扭露了馬腳,證明錢是他們貪的,才放我走,我討厭他們。”
“不過大叔不一樣。”
田文西抬頭,正對上安泉熱切的眼神。安泉眉眼勾著,笑容很溫暖,溫暖的深處有些什麼非常灼熱,他害怕燙到似的的背過身。
“總之,你能配合我們的話,以前對你不公平的事,檔案那邊我們會協調做一些修改。”
他努力維持著語調的平穩,可安泉還是自說自話:“大叔是個好人。”
“這樣對你以後就業也有好處。”
“我也有點喜歡大叔了。”安泉向他靠過去。
“跟,跟我回去吧。”田文西沒聽到似的邁下了臺階,無聲的躲開靠近的身體,下了五六級又補充:“內奸大概已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