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檚很是無聊,他呆在皇后寢宮等待母妃回來,看看是否能夠說服父王讓打消賜婚這個念頭,他吩咐下人退下,瞅瞅四下無人,拉開寬大的衣服,潔白纖細的手腕上竟然纏著一條青蛇,文檚用手指頭戳戳青蛇的腦袋,語帶撒嬌的說,
“相公哥哥,小木好無聊。”
那青蛇吐出芯子舔了舔文檚的手心,
“乖,再忍忍,等會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他也不容易啊,為了陪他的小媳婦,還變小了身軀,這一路動都不敢亂動,真難受。
“嗯,我們今天不做飯,我們去表哥和兔兔家吃,要是這事兒扮成了,我們也算是給他們幫大忙了,要好好的敲詐他們,中午吃完,晚飯也要吃,明天也去,非吃上三天才夠本。”文檚和白染在雲起相處了大半年的光陰,男人們上戰殺敵,他們幾個小受受們在後方聚眾賭博,文檚愛慘白染的臭手了,每天都贏得荷包滿滿,天天兔兔叫的好不親切。白染也不計較,他最近聽了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可是小兔兔同學,您情場失意的時候也沒有賭場得意啊,何必如此騙自己呢?兔兔曰,老子樂意。
武帝和歐陽琪鈺回到寢宮,歐陽皇后讓門外的太監不得通報,直接帶著武帝進了內室,兩個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踮著腳尖放慢聲音就為了偷看自家兒子。
武帝不知道他家皇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好奇的湊過去觀看,一看他那兒子正趴在地上和一隻青蛇纏在一起,嚇得正要驚呼,就被歐陽琪鈺捂住了嘴巴,歐陽琪鈺搖了搖頭,示意武帝慢慢看下去,武帝這才發現,那青蛇並沒有要咬文檚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
武帝看著他那平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兒子竟然笑得一臉的嬌媚溫柔跟一條蛇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一會兒撒嬌,一會兒發嗔,或許在別人眼裡這樣的文檚陌生的沒有辦法辨認,可是在武帝看來這樣的文檚是如此的熟悉,像極了他四歲的兒子小檚兒。武帝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的寶貝兒子終於回來了,之前那帶著冰冷麵具的傢伙不見了,這個像個孩子一樣歡笑的人才是他的兒子文檚。
歐陽皇后拉著激動不已的武帝出了寢宮,把那一室的溫馨寧謐留給了自己的兒子,她怕再看下去,那青蛇再張口說話或者突然變成人樣,武帝不知道能不能夠承受的了,還是防備一下的好。兩個人出了寢宮,歐陽琪鈺看向武帝,
“陛下,可曾還為檚兒擔心?”
武帝搖頭,雖然不知道檚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樣的變化讓他欣慰。他有些激動的看著歐陽琪鈺,
“我們的小檚真的回來了。”
“是啊,陛下,臣妾只想告訴你,現在的小檚很幸福,這才是我們的小檚,如果你硬要逼他下嫁皓兒,我們的小檚又會消失了,難道你還想見到那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兒子嗎?”
武帝大驚,真的會這麼嚴重嗎?他搖搖頭,為人父母者哪個不盼望子女幸福呢?
“皇后,朕明白你的意思,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只是朕還有一事不明,小檚什麼時候開始養蛇了?那東西可危險的很啊。”武帝皺眉,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一定是一條毒蛇,雖然是一條溫柔的毒蛇,武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認為那條蛇是溫柔的。
“陛下,佛曰,不可說。”歐陽皇后笑得高深莫測,內心卻是無比苦悶,怎麼說啊,說那毒蛇是你兒子的姘頭,你能接受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武帝也只好作罷,他摟住歐陽琪鈺,他也有屬於他的幸福。
無論武帝是否答應賜婚的事兒,歐陽明皓還是執意娶了白染,阿靜也在同一天娶了陸赤,兩對新人共同的婚禮變得空前的盛大,熱鬧非凡。文檚靠在青仁的懷裡看著那兩對兒幸福無比的新人,羨慕無比,
“相公哥哥,你什麼時候娶我啊?”他也想坐大紅轎子,他也想穿上紅衣,他也想當青仁的媳婦。
“小檚等不急了嗎?”青仁摟緊文檚,他都快要忘記了,他和文檚之間還缺這樣一個幸福的儀式,他本來以為這不重要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師弟們如此的風光幸福,他也想要他的小檚,得到這同樣的快樂。
“人家可都等了八年了,我十四歲的時候你就答應要娶我的了,小紅說,如果一直沒有成親的話,我就一直是你的童養媳,我不要做個二十二歲的老童養媳。”那句老童養媳確實刺激到了文檚脆弱的神經,當真是難聽死了。
“乖,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就回山上蓋房子去,我一定蓋了最漂亮的洞房把我的小檚娶過來。”青仁說完親親文檚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