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欄杆上,其實即使沒有鐵鏈,我也沒有辦法離開。我感到渾身無力,這是缺血的表現。看來我至少昏迷兩天了。
你醒來了?伯爵那張帶著笑意的俊美面容出現在我眼前,顯得那麼可憎,
“你已經睡了快三天了。”他在床邊坐下。
“這是什麼意思?”我動了動手,鐐銬發出響聲。
“這是以防萬一,”伯爵愉快的說道,“雖然知道你沒有力氣,但還不得不小心。畢竟……,伯爵伸手撥開我的頭髮,你太特別了。”
“你想要幹什麼?別忘了,是我把你從沉睡中喚醒的。”我提醒他。
“哦?”伯爵笑得更愉悅了,“我可沒有要求你這樣做,何況我已經付過報酬了。”他是指Sebastian。
“我們還是來談談你吧。”伯爵忽然不笑了,俯身凝視我的眼睛,“你讓我非常,非常感興趣。你和我們很不一樣。”
他的指尖撫摸著我的臉頰,畫著圓圈。
“有什麼不一樣?”我開始微笑。伯爵立刻起身,從床這一邊走到那一邊,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讓我們來談談‘初擁’吧。”伯爵又回到我身邊坐下,“我在成為血族之前就知道這個過程:一個人類要成為種族的一員;首先要經過〃初擁〃的歷程。由初擁者吸乾他的鮮血,然後在喂以自己的鮮血。先死亡,再復活,以此獲得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其實就是活死人,我們沒有心跳,沒有溫度,沒有肉體的感覺,只有對血的渴望。但是……,”伯爵用非常迷惑的表情看著我,“你以吸血為生,擁有種族強大的力量,那些Ancilla這樣形容你。但是你卻是溫暖的,有心跳,有感覺。”
“哼,”我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太誇獎我了!我還不是被你抓住了。”
“我只是稍微猜測了一下。”伯爵的眼睛裡閃動著得意的光芒,“你的肉體是活的,也就意味著容易受到傷害。”
“你想要幹什麼?”我再次詢問伯爵的意圖。
伯爵俯身壓住我,微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非常溫柔的低聲說,“親愛的,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要什麼?我要,你的血。”
伯爵尖銳的獠牙刺進了我的面板,吮吸我的血液。但下一秒,伯爵就尖嘯著從我身上彈開了。
我開始狂笑,看著伯爵痛苦地捂著喉嚨,“哈哈……,很難受吧,伯爵。你很聰明,猜出了我的血液的效力,你是對的。”
“為…什…麼…,”伯爵的聲音嘶啞。
“但你不知道,我讓Saul和Sebastian喝的只有幾滴而已,而且是用紅酒兌過的。”看著伯爵痛苦的樣子,我忍不住地笑,“直接喝我的血,就象喝滾燙的岩漿一樣!”
在我的大笑聲中,伯爵迅速地離開了房間,帶著怒氣。
但沒有過多久,伯爵就回來了,衣衫不整,黑髮凌亂,手裡還拿著葡萄酒瓶子。他直接用手扼住我的咽喉,力量之大,使他的指甲都陷入我的面板裡了。他突然又放開手,瞪著我,胸膛上下起伏著。
“伯爵,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嗎?”
他開始有點迷惑,接著立刻拉開襯衣,把手放在胸膛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是的,伯爵,你感覺到了,心臟在胸腔裡跳動,血液在面板下流動,每個毛孔都張開了,迎接這幾百年未感受到的生命的甜美……
我的血,它可不僅僅只是春藥而已。
伯爵仰頭髮出長長的尖嘯聲,整個Palazzo Medici都為之顫動……
“但是,這隻有幾個小時效力。”我提醒著伯爵。他低下頭,看著我,說,“你真是太讓人掃興了,親愛的。”
我為伯爵語氣而笑出聲,“也許我可以讓你永久的得到它。”
這個提議太具有誘惑性了,它使伯爵的眼睛閃閃發光,“你知道方法?”
“我不知道。”我搖頭,“但我可以想辦法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的名字?氏族?”伯爵深深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只知道自己來自玫瑰城堡。”
“玫瑰城堡?”伯爵突然伸手解開鐐銬,把我翻過來,撕開我的衣服。我聽到了伯爵的抽氣聲,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圖案,印在我背上的三朵首尾相連的紅色玫瑰。
“Ancilla向我報告過那些信的事情,我以為那只是個傳說。”他撫摸著那裡的面板,“種族中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裡,Elder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