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有什麼好談的?”奧格翻了白眼,“放開我,我要追求自由。”
“追求自由和談卡戎有什麼衝突的地方嗎?你追求你的自由好了,我們來談談卡戎。”
“我現在不想談卡戎,我只想追求自由。”
“不談談卡戎你就別想追……你說肌肉訓練就好了為什麼非得說追求自由?”
“……不是散步嗎,怎麼又變成了肌肉訓練?!”
兩個人在房間裡像瘋子一樣邊走來走去邊吵架,奧格走起來的速度很慢,阿瑞斯便緊緊地跟在他身邊,走著走著兩人之間的溫度持續上升,爭吵的問題已經上升到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奧格一激動就越走越快,很快就開始出汗。他沒有穿鞋,一出汗就打滑,阿瑞斯還來不及說慢點走,奧格一邊大聲說著:“omega和omega在一起怎麼了?我就是喜歡那種柔弱的好看的omega,特別能激起我的保護欲!”一邊腳下一滑,直接頭朝著朝地面摔了下去。阿瑞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一用力,把他整個人都帶進懷裡面。新肉和阿瑞斯身上的布料一接觸,奧格馬上“嗷!”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阿瑞斯迅速放開他,只單手拉著他的手腕,皺起眉去檢視他的傷口。被碰到的可憐的新肉迅速泛紅了,甚至泛起了血絲。阿瑞斯頓時火氣十足地說:“上床去!”
奧格疼得眼淚都泛出來了,用那雙水花閃閃的眼睛不甘心地瞪了阿瑞斯一樣。阿瑞斯滿腔的火氣都被這一眼給瞪沒了,張著嘴,責備也不是,安慰也不是,最後只能彆扭地說:“去,給你上藥。”
奧格趴回了床上,特質的布料光滑又冰涼,讓他感覺好了很多。阿瑞斯從醫療機器人那裡取過藥,見奧格還不老實地歪著腦袋瞧著他,說:“你也脫了衣服吧,我都光著了,我們來比比長度好了。”
“……”阿瑞斯一掌拍在了床上,但其實他更想一掌拍在那個腦袋上,“老實點!”
奧格把頭扭了回去,埋進枕頭裡,悶聲悶氣地說:“我知道你想拍我腦袋,悶騷。”
“……”
阿瑞斯冷靜了一下才擰開藥瓶,冰涼的藥膏和極度敏感的新肉相接觸的時候,奧格渾身一僵,傷痕累累的背上殘留的完好面板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等到阿瑞斯的指腹開始極度輕柔地帶著藥膏滑過傷處的時候,奧格整個人都顫了起來。顫動的火熱的面板讓阿瑞斯的心跳瞬間加速,僅僅是不到一個平方厘米的接觸就讓通感開始蠢蠢欲動。奧格埋在枕頭裡的臉頰發著熱,悶聲說:“……好癢。”
“癢嗎?”阿瑞斯問。奧格稍稍扭動了一下,阿瑞斯無意識地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腰側,低聲道:“別動。”
溫熱的手心和敏感的腰側面板一接觸,完完整整的通感迅速襲擊了兩人,一剎那之間,奧格心裡面洪水般地湧進來了屬於阿瑞斯的這段時間的激烈感情,那種絕望、質疑、欣慰和蠢蠢欲動混雜在一起的情緒瞬間佔領了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阿瑞斯很快就挪開了自己的手,然而僅僅是半分鐘的通感,那些深沉的感情已經足夠讓奧格深深地震撼與共鳴。兩人之間有了一段很長很長時間的沉默,阿瑞斯什麼都沒說,幫他上好了藥,拉過特質的被子,小心地蓋在了奧格的身上。
“睡會吧,”阿瑞斯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房間裡一下子只剩下奧格一個人。阿瑞斯去走廊上站了一會,從56樓往下看聯邦的分級空中街道,把小窗戶開了一點,讓大風吹著自己的臉頰,把身體裡面那股邪火壓下去。呆了大概五分鐘,他回到病房裡面,奧格睜著眼看著他。
“你今天怎麼這麼精神?”阿瑞斯道。
“你瘦了這麼多,”奧格指了指他,“是因為跟我通感的原因嗎?”
“大概吧。”阿瑞斯說,“最近太忙了。”
“如果被圍剿的人是你的話,我也會瘦成這個樣子的吧?”奧格說,“看起來我們已經被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阿瑞斯深深地吸一口氣,空氣裡面還帶著水蜜桃味的消毒水氣味,沒有起到任何壓住桃/色情緒的作用。阿瑞斯一邊想著明天讓醫院換一款消毒劑,一邊道:“所以你就讓我省點心吧。”
奧格盯著阿瑞斯看了一會,沒說什麼,翻了個身。阿瑞斯在此刻撓心撓肺地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渴望來一次徹徹底底的通感,無奈卻只能坐在椅子裡面,一面心不在焉地開啟自己的工作系統一面看著奧格的背景。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知道奧格沒有睡著,但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畢竟身體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