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能讓這位先生留在這裡嗎?剛才陛下只是熬過了大發作,等徹底恢復意識之前,還會有幾次小發作,我想這位先生能讓陛下恢復,不知道能否暫時看護一下?”
這時,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楊赫身上。
楊赫道:“希達維大人對我有恩情,我會留在這裡的。”
艾達尼亞先前如此安排,不過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楊赫鬆口了,他也好繼續進行安排:“那就先讓楊赫住在陛下這裡,抱歉,楊赫閣下,在此之前你能和我來一下嗎?”
既然是留在皇帝身邊,各種防範措施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嚮導,現在的皇帝如此脆弱,稍微有些能力的嚮導就能傷害到希達維,對於楊赫這種,也算是針對事而不針對人了。
艾達尼亞為他準備了便攜手環和一條掛件。
楊赫見識得到東西不少,他知道這一套是什麼東西,是專門針對嚮導所使用的精神力束扎裝置,在嚮導的精神力能夠資料量化的現在,這套裝置可以把嚮導的精神力壓制在設定的閾值之下。
對於如今的希達維,任何嚮導接近他,都必須得因防備的需要而佩戴束扎裝置。
“御醫根據陛下的身體情況為你設定了特定的閾值,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不能接受的,也是帝國對你的冒犯,不過這都是為了我們陛下。”
嚮導如果出乎本能想要破除對精神力的禁制,手環上就會泛起一點紅光,這種程度下被約束的嚮導力,自然是傷害不了希達維的。
艾達尼亞深知自己是很過分的,於是,他退後幾步向楊赫鞠了個躬:“向您再次表達我的歉意,楊赫閣下。”
楊赫垂眼看著他手中的套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所以我就應該被帝國如此隨意揉搓了?不過是做個臨時的看護,你就想讓我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裡?”
艾達尼亞眉間一皺:“請你配合,雖然我對你曾經的身份心知肚明,任何嚮導要接近現在的陛下,就必須佩戴束扎裝置,請你放心,帝國會保護你的安全,我也知道桎梏嚮導的能力失禮而冒犯,可是楊赫,你現在是‘塔’的成員,新聯邦依然在拜納帝國治下,長官的命令你就要拒絕嗎?”
他知道說服楊赫這樣的人並不容易,更別提讓一個擁有暗示能力的嚮導把自我束縛住,這無疑是很大的危險。
楊赫就這樣目光沉沉地盯著他,艾達尼亞知道自己不能退卻,他重複道:“請你佩戴束扎裝置。”
兩人對峙之時,病床上的希達維動了動,他慢慢握住楊赫的一隻手,輕聲道:“艾達尼亞。”
大公見希達維甦醒,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歡喜:“陛下?您還好嗎?”
希達維微微一點頭:“不要讓楊赫戴束扎裝置,你退下,讓他在這裡陪著朕就可以了。”
艾達尼亞欠了欠身,聽從了希達維的吩咐,就此退出了病房。
等帝國的大公殿下從病房裡出來,阿爾菲神色擔憂地迎了上去:“殿下,您這樣做,陛下不會覺得您擅作主張了嗎?您也知道,束扎裝置對嚮導來說就是一種能力的剝奪。”
艾達尼亞嘆道:“我也只是為了帝國和陛下,儘可能杜絕一切危險,御醫調整過控制的閾值,既能保有楊赫的能力,也不會讓他傷害陛下。”
大公似乎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楊赫是因為幾年前的事情才加入了新聯邦的‘塔’,來答謝陛下對他精神力創傷的治療?”
阿爾菲深知其中的內情:“是,即使楊赫閣下在失憶之後,他的想法和性格還是和失憶前是差不多的,雖然他也在新聯邦的嚮導學院學習過,可對於晉升之類的事情並不熱衷,一心卻選擇了駐守邊境的星橋。”
艾達尼亞道:“多麼無趣的一個人啊,不過他潛意識裡還是想走出這片星域,才頂在了最接近天桁星系的地方。”
阿爾菲對此卻表示理解:“雖然失憶了,可是楊赫閣下心裡應該還有點隱隱約約的印象,天桁星系的兩個公會當年被陛下悉數毀滅,那也是陛下和楊赫閣下決裂的原因,陛下他不能容忍這兩股勢力盤踞,可是嚮導公會是楊赫的心血。”
“楊赫或許是絕望了吧,才會選擇這樣對待陛下。”
希達維度過了狂化狀態,眼前的楊赫似乎也受了輕傷,原本被希達維撕壞的制服是不會再穿了,他便換了一套新的作訓服。
不過他脖頸間的掐痕還是清清楚楚,楊赫也不是那種無心事的人:“大人,你的部下說我是你失憶的愛人,這件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