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事情,不妨問我。”趙昱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鍾馗之事。妖王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天底下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趙昱開始懷疑,崔珏在妖界逗留這麼久,他是不是早就知曉?那些不要命的找尋,都是他打出的幌子?趙昱從來就知道金熾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現在想想,若是真的與他為敵,怕是早就連命都沒了。
一邊想著,還是說:“不知道王上說的是什麼事。”妖王斜睨他,眼角的淚痣分外清晰,道:“你心底明白,若是要問,現在便問罷。”
☆、詢問,禁地
三人都沉默了,互看一眼後,小蛙首先發問:“王上可是對鍾馗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妖王冷笑,回道:“不僅對鍾馗的事情知道的清楚,對你的事也是知曉。”小蛙頓了頓,顯得有幾分疑惑。孟丫頭適時地岔開話題,問道:“可能告知我鍾馗究竟怎麼了?他可是變為了。。。。。。”妖那個字卡在喉嚨裡,始終說不出口。妖王自知她要說什麼的,表情很是諷刺,說:“妖有什麼不好?”這麼一說,既是證明鍾馗真的墮妖了?孟丫頭面如死灰,這簡直就難以置信!妖王無視她震驚的表情,彷彿嫌還不夠混亂,繼續說道:“哼!鍾馗那傢伙,可比我們妖要心狠手辣多了。”孟丫頭當即想到鍾馗將鬼差打得魂飛魄散的場景,不寒而慄。鍾馗的確變了很多。
“我只想知道,他是怎麼墮妖的?”趙昱突然開口,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這點恰恰是所有人心底的疑惑。按理說鍾馗這麼痛恨妖類,不可能會走上妖道。妖王突然直起身子,定定看著他們不說話。光是這樣被看著,就有很強的壓迫感。妖王緩緩開口:“這一點,我不能說。”
三人皆是一愣,孟丫頭率先反應過來大聲道:“是你說我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你的!現在又不告訴我們算什麼事!”小蛙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別那麼激動,上頭坐著的可是妖王,隨隨便揮揮手就能讓你生不如死。妖王倒是沒在意孟丫頭的無禮,說道:“我是說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但我也有不回答的權利。”接著又說:“關於這件事,答案要由你們親自去找。我說出來,你們定不會信。”
趙昱立即明白過來妖王話中的含義,他會這麼說,必定是鍾馗的事情嚴重到了一定境界,不然妖王不會這麼篤定他們不信。既然他不願說,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強求。孟丫頭還想反駁,被小蛙一把捂住嘴。趙昱站起身來,小蛙攬著孟丫頭走到他身邊,趙昱行了個禮,說道:“既是如此,我們先行告退了罷。”妖王這次沒有阻攔,身子又斜靠在軟椅上,閉起了眼。
走到門口,趙昱突然回頭問:“崔珏的事,你可是都知曉?”“自然。”妖王眼都不睜。“那為何椛葽出事時你沒有出面?”以妖王之力,完全可以阻止椛葽赴死。妖王的睫毛輕輕顫動,淚痣也彷彿活過來一般在臉上跳躍。他嗓子有些啞,輕聲開口:“這是他的劫數,我改不了。”椛葽,這個名字儼然已經成為了妖界的禁忌。妖王突然想起,在崔珏還沒有出現之前,還有這麼一個人能與他為著書的事相談甚歡。現在想起來,原來就是椛葽。自椛葽離去,好長一段時間便又是孤獨,只到崔珏的出現。。。。。。
趙昱與小蛙一同出門,小蛙放開捂著孟丫頭的手,難得的她沒有叫嚷著回嘴。小蛙看向趙昱問道:“椛葽是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孟丫頭的身子顫了顫,擰過頭去。趙昱望向天空,只輕輕嘆口氣:“沒什麼,一位故友罷了。”
“椛葽!”
自夢中醒來,崔珏驚出一聲冷汗,淚水早就浸溼了枕芯。他握了握手,手心裡彷彿還殘留這桃花的溫熱觸感,是椛葽的精魂在他手心中消散。都過去了這麼久,崔珏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椛葽,想起奈何橋畔那抹孤寂又釋然的身影。縱使這是椛葽所願,崔珏依舊不能釋懷。為什麼非要以死做結局不可?崔珏想起趙昱和小蛙的時候還是會恨。眼中又泛起藍光,崔珏搖搖頭,努力將那絲恨意從心頭抹去。他怎樣都不能變為妖怪,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不能選擇墮落。
起了身來,窗外依舊是灰濛濛的天,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反正終日便是吃喝睡,時間什麼的早已被拋諸腦後。地府也沒什麼時間上的觀念,反正這裡沒有白天黑夜,睡醒了就幹活早形成習慣。
許久沒做事了,這樣一直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崔珏簡單地用清水潔面,決定去找鍾馗找些事做。只有埋頭於工作中才能真正忘記悲傷,崔珏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屢試不爽。
走出門,進了閻王殿,居然發現鍾馗不在。隨意找了個鬼差詢問,說鍾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