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這兩三年內臺海必有一戰,而且是大戰。”
楊文峰一邊用心揣摩這句話的含義,一邊細細打量眼前的老情報局長。他想找出眼前的老人衰老和思維遲鈍的跡象,從而推斷出老人是杞人憂天了。然而他失望了。老人飽經風箱的臉和深不見底的眼光讓楊文峰心中極度不安起來。
“周伯伯,”楊文峰平靜自己的聲音說,“您退休了,該享福啦,不要太操心。何況,幾十年來臺海從來沒有平靜過,但也未必就打得起來。您不要……”
“我不是杞人憂天,小楊。”周局長轉過頭來,嘆了口氣,“算啦,不提啦。但願我是杞人憂天吧。”
兩人不說話,楊文峰招手讓服務員再加點熱咖啡。小姑娘提著咖啡壺過來,笑著為這一老一少添了咖啡,她自己也奇怪,要是換了其他的客人三番五次加添免費咖啡,她早沒笑臉了。可是,她喜歡遠遠看著兩位客人交談的樣子,喜歡兩位客人坐在自己服務的咖啡廳裡。
“對了,該你啦。”周局長笑著說,“你心裡有什麼事?”
楊文峰愣了一下神,他本想說起外甥李昌威的事,但一想到剛剛自己還在和周伯伯憂國憂民,一下子就扯到自己的家事,甚為不妥。於是咳嗽了一下嗓子,說:
“我一直在思考盲流的事!”
“盲流?”
“哦,就是農村進城的流動人口,到處流浪的民工。由於他們盲目流動,以前被稱為盲流……”
“我知道什麼是盲流。”周局長微微提高了嗓子,說完就開始沉默。
楊文峰把頭轉向大堂出口,用手指了指:“就連從五星級酒店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