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這麼說?”
“照照鏡子吧。”
“我工作到很晚,開始進行一項新的調查。”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可以跟我講一講嗎?”
“十八個月前在約翰內斯堡,有一位年輕女性先被強暴又被虐殺。警察根本沒有逮捕嫌疑人的意思。”
“南非的一則社會新聞,這肯定會讓我們的讀者感興趣。等你完成調查之後,一定要通知我,我給你預留頭條。”
“這是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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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
“她是因為自身的性取向有異而被殺的。她唯一的罪行就是愛另一個女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明知道罪犯是誰的警察才會毫不作為,就好像只是一條流浪狗被車撞死一樣。她的家人試圖還她一個公道,但是相關部門卻毫不關心,他們甚至還慶幸是一些道德上的保守主義者殺死了這位女性。她只有二十四歲。”
“很悲慘,但南非離我們很遠,離我們讀者的興趣點就更遠了。”
“上週,我們有一位出色的共和黨議員在電視上宣稱同性戀為亂倫,我們活在一個荒謬的世界,到處都是限制,我們的好市長甚至要限制我們在電影院裡喝碳酸汽水。但是那些上位者所做的蠢事,卻沒人去阻止!應該透過一些法令,讓他們的愚鈍無知有個限度!”
“斯迪曼,你是準備要抨擊政治嗎?”
安德魯懇請主編不要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那位議員的言論,遠比一般意義上的辱罵要嚴重得多,因為它可能會引發嚴重的敵對情緒。他希望做一份調查,總結一下那些挑釁性的政治觀點可能引發的暴力事件。
“現在你是否明白了我的意圖?報道開篇可以講述這位無辜女性的慘劇,南非官方的不作為,然後便可以切入我們這位議員先生的話,他講話的意圖和這些話在某些群體中可能引發的反應。如果安排得好,也許可以讓共和黨公開表示反對這個議員的這些言論,並在文章末尾處強迫該黨表明其對同性戀問題的態度。”
“這個選題有很大的風險,也不是太清晰。不過如果它可以作為一個緩衝,讓你之後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題目的話……”
“你覺得其他題目要比這樁二十四歲女性因同性戀傾向而被強暴並棒殺,屍體上滿是傷痕的事件更有意義嗎?”
“斯迪曼,我可沒有這麼說。”
安德魯把手放在主編的肩上,微微向下用力,似乎希望這個動作能讓她明白這個選題的嚴肅性。
“奧莉薇亞,答應我件事情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不要在我的葬禮上做任何發言。”
奧莉薇亞看著他,臉上滿是不解。
“好吧,如果你希望這樣的話,不過為什麼?”
“‘你犧牲在捍衛民主的前線,就如同軍人犧牲在保家衛國的疆場。’不,我還活著呢。你真不該這麼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斯迪曼?”
“沒什麼,答應我就好。別再討論這個問題。哦,不對,還有件事,為什麼是二號資料室?坦率地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間更乾淨的屋子嗎?”
“安德魯,不要繼續待在我面前了。你在浪費我的時間,我也不明白你說了些什麼胡話。幹活兒去吧,我馬上叫人給你訂一張飛開普敦的機票,好讓你快點兒消失。”
“是約翰內斯堡!以後你就不能說我不專心聽你說話了!不過我倒是經常出神。”
安德魯走進了電梯,回到了辦公室。屋裡還和他遇襲的那天一樣亂。弗雷迪·奧爾森手裡拿著填字遊戲,咬著一根鉛筆,靠在椅子上。
“知不知道有什麼七個字母的詞可以表示‘回來’的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怎麼才能抽七下你的臉?”
“西村那邊有個騎腳踏車的人被警察撞到了,”奧爾森說道,“他擋住了條子的路,條子就很不爽,讓他出示證件,那夥計就反抗了一下,說真是世道顛倒了,警察就拷上他又把他扔到牢裡。你想去看看這件事嗎?”
“他怎麼反抗的?”
“有人看到這個人因為不喜歡警察的語氣,就給了警察一耳光。”
“這個騎腳踏車的人多大年紀?”
“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