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視野終於恢復的時候,他被一股大力推著向後倒了過去,沒有身體撞擊地面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掉進泥漿的感覺——他摔在剛才解決的那隻喪屍身上了,腐爛的身體估計要被壓變形了。
想想就很噁心,不過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把他撞倒的那隻喪屍還壓在他身上,因為缺了雙臂的關係只能緊貼著他,努力想要把牙齒湊上來。
他抬手就要把匕首刺過去,胳膊卻被狠狠拉開了,原來剛才被他狠踹過的那隻喪屍並未死透,嘴巴在剛才的暴力中已經整個爛掉了,此時雖然無法咬他,手臂卻還是能活動的,死死的嵌著他不鬆手,而身上的那隻已經慢慢移過來了。
喪屍也懂得什麼叫做合作嗎?!
仰躺的姿勢讓他使不上力,匕首在拉扯中掉在幾步之外,他只能屈膝狠磕,壓在身上那隻喪屍被頂的偏向一邊,他趁空翻身,右手撐在還留有白日餘溫的甬路上。支起半身再抬頭的時候,他瞳孔猛地張大,倒吸一口冷氣。第三隻喪屍已經撲上來了,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他那條被缺臂喪屍壓在身下的腿,嘴巴大張著就要咬下去。
——砰!
大約也只有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沒有筋骨被撕裂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小腿處傳來一陣溫熱,估計這隻喪屍還是剛屍變不久的,連血都是溫熱的。
縱然是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也還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千鈞一髮之際求生的本能還是佔了上風,他貼身放著的手槍救了他一命。
十二緩緩舒了口氣,才發現右手被制住動彈不得。他左手握槍,砰砰又是兩槍,把另外兩隻也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
既然已經用了槍,他索性不換了,就著仰躺在地的姿勢,彈無虛發的把還在幾步開外的那幾只也爆了頭。
幾聲悶響之後周圍安靜了下來
,大樹隨著傍晚的微風搖曳著枝葉,不時還能聽到幾聲蟲鳴,只有滿地的屍體和空氣中飄著的屍臭還能證明這裡在幾分鐘之前曾發生過什麼。
違和的過分。
雖然剛才生死一線,其實也只是過了半個小時不到,他覺得累得慌,索性跟一堆喪屍的屍體一起躺在地上。因為之前直接倒在一隻喪屍身上又被另一隻喪屍從前面壓上來的關係,現在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