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格拉,走開。”
放血針仍刺在他手臂,卻不滲血,德拉加上不來氣眼冒金星,餘光盯著那根長針,腦子裡轟轟作響。
許是看了小徒弟面子,歐金紐撒開德拉加,回手拔下長針,幾步走到蕭攖虹面前,一把提起來按在牆上,比了比,手起針落,大刀闊斧就是斜斜一記劃下去。
安布羅斯爬進屋裡,看到這一幕,嚇得當真聲如狼嗥,“師匠大人!不要啊!”
——您想……毀了他的臉嗎?
——為什麼?
格拉齊安陡然跳起來,環抱住師父腰間向後一拖,與此同時德拉加喘息方定,搶過來伸手就擋,嗤一聲輕響,放血針透掌而入,斜穿過他右手。
歐金紐聲線裡那股陰沉隱隱如冰風暴,“……格拉齊安。”
男孩放開他,繞到面前迎頭跪倒,重重一個叩首,他不出聲,姿態裡的愧悔、歉意與求懇卻匍匐謙卑到了極致。
“主上有請。”
安布羅斯目瞪口呆,從方才開始就抱著手臂斜靠門框旁觀這一幕的御使大人依舊微笑,重複了一遍,“打完了嗎?主上有請。”
他始終沒有出手相助,無論哪一邊,無論刑塔師匠是否想一針下去給蕭攖虹那張小臉來個十字劈花。
維琴秋有請,請的卻只是刑塔師匠,格拉齊安跟在他身後,回頭看了看蕭攖虹,蒼白眼神準確盯著那張鬼狐般花裡胡哨的花臉,他沒作聲。
歐金紐回手一耳光,摑得他半邊臉頰頓時高高腫了起來,紫得可怕,顯見刑塔師匠上了多大的火氣。
阿爾比納驚魂方定,看到這裡忍不住露出後悔眼色,格拉齊安瞟他一眼,仍然沉默以對。他們幾人一走,卓根提斯們立刻呼啦圍上來,七手八腳伺候,把傷得七零八落的三個人弄回房間。
阿德里安也在值勤龍牙會之中,率先走過去把安布羅斯扶了起來,小心負在肩上,又輕聲安排兄弟,“扶著點兒小勳爵。給德拉加大人止血。”
卡爾曼對整件事感覺都很微妙,包括自家兄弟態度在內。刑塔師匠親自出手,把這時而憊懶時而跋扈的詭異瑞典小少年揍得不堪,按理說龍牙會多半人吃過蕭攖虹的苦頭,理應幸災樂禍,眼下大家夥兒表情卻都有些不忿。蕭攖虹昏昏沉沉,似乎當真撞傷了頭,扶著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