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個主持人,美貌、潑辣、粗俗,有名的大嘴,助手笑,“這回她可有一陣子不能在電影片道里噴人了。”
賽特瓦爾斯沒心思同手下打趣,“在場還有什麼人?”
“……很多遊客。”察覺老大陰沉表情,助手立刻噤聲,過一刻有點驚訝,“國王中學學生在場,分別是三年級同八年級。”
八年級,賽特瓦爾斯點點頭,去年的八年級,今年的畢業生。
“還有呢?”他隨口便數,“你記得年輕女教師的遇襲案?她在地鐵站被襲擊,手袋被搶走,幸運在毫髮無傷,一個鐘頭之後地鐵軌道里發現劫犯屍體。”
助手怔怔地打個寒戰,“是,眼睛被挖空,所以被地鐵撞死。”
“國王中學體育課,五公里地鐵站遠足。”
“……遇襲女教師姓Yang,Porcelain人……國王中學Porcelain文教師。”
助手回身撲到電腦前開始搜尋,關鍵字一輸入“國王中學”,螢幕上習習推出一連串檔案,時間都集中在過去三年內。
“……老大!”
“這難道不值得奇怪嗎?”賽特瓦爾斯喃喃問,意外、事故、劫案,涉事人非死即傷,原因方式千奇百怪,當事人各不相同,資訊全不相關。
唯一同一因素,是都和國王中學有所關聯。
確切地說,是國王中學去年的三年級和八年級。
“白色的影子嗎?”賽特瓦爾斯微笑,“查禮堂錄影,記錄所有穿白衣的人,無關身份性別年齡——儀式舉行時,現在四年級的學生在哪裡?”
“已經回家休暑假。國王中學七年級開始實行住校制,一至六年級走讀。”
賽特瓦爾斯狀若不經意地問,“那個美國女人——那個主持人,她當時在做什麼?”
助手聳聳肩,“目擊者表示她是個刻薄鬼,”他帶了點鄙視神色,“那女人全程喋喋不休,一直在批判王宮裝飾太過奢華,又提到二戰雲雲,十分討厭。”
賽特瓦爾斯點頭,提到二戰瑞典置身事外的黑歷史,想必不大好聽。
“出門時她絆了一下,抱怨拼花地板修繕保養不力,逼著運營主管都出來道歉——五分鐘之後,這女人就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賽特瓦爾斯笑了,助手懂得老大表情,立刻不安起來,“老大,你懷疑這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