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問,“你知道維錦是絕不會收回命令的吧。”
德拉加看了他一眼,隨即嫌低頭費力似的揚起了臉。
“他為什麼生你的氣?”
“誰?”
“維錦。”
德拉加彷彿有點驚訝,努力想了半天,蕭攖虹看他看得自己都要發愁,“喂,很顯然維錦不高興你在藥塔嘛。”
“這我知道。”
蕭攖虹乾笑三聲,“哈哈哈。”然後嘟囔,“真是搞不懂。”
德拉加又恢復成那個面無表情的樣子,拔腳開步,蕭攖虹跟在後面,“喂,德拉,天要黑了。”
“嗯。”
“你要帶我去哪兒?”
德拉加怔了下,回過頭,表情是個思索的模樣,半晌才說:“我希望你回龍鱗館去。”
蕭攖虹突兀地問,“水信草是什麼?”
回答來得極快且流利坦率,“一種藥草,比例調服可以迅速靜脈補液,用於治療不少心臟疾病,劑量掌握失當也可以致命。”
“所以維錦是要你自裁?如果我哭了鬧了不高興回去告狀了?”
“嗯。”
蕭攖虹瞪了他幾分鐘,終於放棄,“我不會那麼幹的。”
德拉加嗯了一聲,表情看不出有什麼動盪,蕭攖虹恍惚有種拿金幣打了水漂的錯覺,或者做好了一腳踩進水裡的準備落地卻發現踏入的只是明亮月光……他重複,“你要帶我去哪兒——不,你現在要去哪兒?”
“藥塔,去溫室拔兩棵曼陀羅。”
“要戴耳塞麼?”
“不用。”停一停德拉加嚴肅地告訴他,“曼陀羅不會叫。”
“……我知道。”他走上前伸手揪住德拉加衣襬,抬頭興高采烈而甜蜜地笑一笑,“我走得慢,怕迷路。”
德拉加想一想,彎腰把他抱了起來,年輕的輔使家常穿了件赭色棉布長袍,腰間緊緊束著的黑色寬幅腰帶上掛著不少叮鈴噹啷的零碎兒。孩子比他想象的要輕,蕭攖虹不見外地伸出小胳膊摟住他脖子,舒舒服服扭了扭,坐在他手臂上,“走啊,德拉。”
德拉加看了他一眼,蕭攖虹對他笑,一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