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第一次感慨,這聲音怎麼這麼吵。
不過再吵也抵不過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吧……那“啪啪啪”的聲音好像是把整個巴掌全部貼在上面了一樣,大有“不把門震碎爺不罷休”的氣勢。雖然我已經嘗試著無視它很久了,但是那敲門聲——還可以成為拍門聲,它就是不停歇。
於是我只好認命地去開門了。
“我說你啊怎麼老是往樓下亂扔東西?”半敞開的門後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門後的人推開門,露出一張姣好的臉來——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臉上那表情跟個變態似的——我身邊的變態還少麼。
他懶懶散散地看了我一眼,黝黑的瞳孔倒映出我呆爆了的表情。
“我妹妹在澆花的時候你那髒水正好潑了下來,沿著棚子流得窗沿上一片髒……那盆花也是,泥土都掉出來了。”那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毫不掩飾地探進門,打量著我的小窩。
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下次注意點哦。”少年對我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來——堪稱完美的笑容啊,活脫脫的稚氣猶存啊。說完後,他轉身下了樓梯。
……
回到臥室,看著那粉紅的把一個房間分成兩塊兒地兒的簾子,還有鋪在地上的床,小小的傷感一把——僅僅是一瞬間罷了。接下來我就要好好收拾一下這裡了,不僅是這裡,還要大規模大掃除,必須除去這裡我聞不到但是那些高科技可以聞到的氣味,我不想每天都面對著一群彈珠監視著我家。
……
接下來的生活理所當然地步入了正軌,如果不是我現在的工作是在實驗室裡而不是在過去的網遊公司裡,估計我會產生一種這段日子到底是真實發生過還是假的這一疑問。
“誒小鬼你最近怎麼總是魂不守舍的?”摩卡看著我遞來的空錐形瓶,又一次緊蹙眉頭,“這是第幾次拿錯東西了?我要的是貼有空白標籤的空錐形瓶,這個瓶子上的標籤已經寫過字了。”
“噢。”我機械性地點點頭轉身去櫃子上找摩卡所說的錐形瓶。
“喔……你該不會是因為琚零吧?”摩卡跳過來伸手勒住我的脖子,我差點被這個暴力女給折煞半條命,“那小子最近是成了博士面前的紅人了喔,博士啊,天天都在研究他呢。”
“天天都……”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那種反覆輪迴的痛楚是不是又一次上演了呢?該會多麼的無助……
“放心啦,博士有分寸的,而且他是個好人。不會對琚零怎麼樣的,下次我幫你問問什麼時候能讓他出來吧。”方糖搖了搖手中的罐子,對我笑了笑。
“不、不用了。”如果答應了豈不是在預設就是因為琚零所以才變得這樣渾渾噩噩的麼?“還有……摩卡你能把你的爪子挪開麼,勒著我疼。”
摩卡“嘿嘿”奸笑兩聲,聽話地挪開她的爪子。
“想當年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是博士把我領回去的,看,我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麼,而且還有那麼多能力,博士絕對只會讓琚零越來越好,不會讓他越來越差勁的啦。”摩卡笑嘻嘻地摸摸我的腦袋——這樣不累麼,她還得伸長手才能夠得到我的腦袋。
聽摩卡那幸福的語氣,好像真的很不錯一樣。可是明明是不一樣的,就像是異類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就算器官衰竭了快要死了,只要重新再植入器官就可以繼續存活下去,這樣一次一次重複,除非世界末日了,否則永遠也不會死。
活著也並不完全是快樂的事情。
……
下班回到家後,找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窩在沙發裡,不知道是我太重了還是沙發老舊了的原因,沙發內部那根木頭抵得我腰疼。
看著手機螢幕一閃一閃的,我不禁挑了挑眉。
漢堡這重色輕友的混蛋居然來找我了。
“誒,小言啊,你家那個遠方親戚怎麼樣了啊?”漢堡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真想提醒他,哥們兒,這種成熟風你不會就不要學了,學得又不像。
“得了吧,你不會是問這種事情的人,說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愧是我多年來的好兄弟啊!”漢堡在那頭情深意重地說著。靠,這種時候才想到我是他好兄弟啊,以前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我跟小美分手了……”
漢堡和小美在一起簡直就是為了折磨我的,每次他們鬧分手,漢堡就會來找我徹夜長談,發表他的肺腑之言,說著他多麼多麼愛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多麼多狠心。我不禁心下冷笑,女人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