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陣發麻,掉了無數雞皮疙瘩,忽然連怒斥魔族的心情都沒有了,只不屑地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徑直向前走。
“祝你們情人節愉快。”美女對摩洛的婉拒毫不在意,丟下一句話,轉而慵懶地勾起身邊另一個魔族的身體,快活去了。
越過那群魔族,小巷又慢慢恢復了清淨。
☆、欲由心生
然而看過剛才的情景後,撒旦葉似乎不又喜歡這樣的安靜了。安靜中他好像能聽到微風送來的隱隱的喘息聲,如百抓撓心,擾得他心煩意亂,□□升騰。
他看看走在前面只有一步之遙的天使,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然而斜眼打量一下天使,雖然罩著寬大的披風,但不經意間,還是能看出腰部和臀部的線條都非常不錯,再回想剛才天使在旅店裡的坐姿,線條好極了。
腳步聲在小巷中迴盪,更凸顯了小巷的安靜,真是個犯罪的好地方。欲由心生,撒旦葉暗中舔了舔微微發乾的嘴唇,壓下迸現在腦中無數的齷齪念頭,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想看看天使現在心情怎麼樣,就沒話找話:“聽說,天使中有些是禁慾的。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你問錯人了。”路西菲爾對情人的要求比較高,對剛才的群*交自然有點厭惡,又嫌魔族廢話多,待理不理:“你該問問那些禁慾的天使。”
“嘖,聽你這語氣,好像有點生我的氣。”撒旦葉幽幽地道:“我見你為情所傷,還以為是初次戀愛呢。”撒旦葉從天使的話中知道他並不禁慾,也沒為自己沒頭沒腦的暱稱太生氣,心中一陣高興,看著走在身邊的“獵物”,忍不住再作試探:“為愛所傷的天使,最喜歡往魔界跑,也最容易墮落。銘記不如忘記,忘了過去的生活,換一個新身份,也許一切會變得輕鬆些。很多天使都選擇這樣,你怎麼想?”
“我?”路西菲爾乾笑一聲,“我……也許不該來的。”
路西菲爾的惆悵竟讓撒旦葉有種想擁抱他,提前犯罪的衝動。
撒旦葉眼光幽暗,剛要伸出魔爪,不想遠遠地,另一疊腳步聲幽幽傳來,沉重凌亂,越來越近。
一個魔族自小巷的轉彎處晃晃悠悠走來。他體格健壯,走路卻東倒西歪站也站不穩,明顯喝多了。
魔族兀自走著自己的路,邊走邊舉起酒瓶放到嘴邊,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酒液從他的嘴角漏下,浸溼了胸前的衣襟,非常邋遢。
可他似乎覺得仍不過癮,還想再灌,動作卻在看到路西菲爾時止住了。
路西菲爾看著他,不知他想幹什麼。
“噢,天使。”魔族迷迷濛濛的雙眼在落到路西菲爾身上時清澈了一會兒。悵然一嘆,放下酒瓶,快走了幾步,卻差點撲倒在路上。
“我的愛人也是個天使,可他把我甩了,他要回到天界去,我怎麼留也留住不住,我真是個廢物……”魔族向路西菲爾走來,碎碎地念著,好像找到了愛人的影子。
撒旦葉搶前一步,走在路西菲爾前面。這樣突然的戒備,倒讓撒旦葉剛才那迸發而出的緋□□*望冷靜了不少。
魔族用呆滯的眼望了路西菲爾一會兒,好像回想起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又將他當作了傾訴的物件。“我是那麼愛他!那麼愛他!我做的還不夠麼?”魔族念著念著,忽然傷心地嚎叫起來:“他就忍心那麼走了,再也不回來……”
路西菲爾被迫放慢腳步,誰知魔族突然發現了撒旦葉,微微一怔,又指著撒旦葉含糊地說:“你們在一起……在一起……可真好,不要……讓他離開你,否則……你…你呀…會像我一樣傷心的。”
路西菲爾知道他有所誤會,想跟他解釋,卻突然放棄了。魔族沒有惡意,只是傷透了心,陌生人的解釋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側頭瞥過撒旦葉,卻正見他不住地點頭,做虛心接受狀。
路西菲爾有點哭笑不得。這個戴兜帽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魔族絮絮叨叨地說完,就晃著已經麻木的腦袋,拖著沉重的身軀從撒旦葉身邊擦過。
路西菲爾的視線追隨著他,直到他踉蹌的身影被街道兩側的黑暗徹底吞沒了。
在縱情狂歡忘乎所以的日子,總有那麼些痴情人在放縱的背後默默地舔舐著傷口。他們是被這世界拋棄忘記的一類,是這世界暗淡卻深刻的創傷。
路西菲爾不願與一個爛醉的酒鬼計較,而撒旦葉也樂得暗自享受白佔便宜的得意,就這樣他們各自懷著心事,一直走到廣場大道上。
廣場上的人潮聚聚散散,像炫麗的漩渦。魔族們有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