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縮症,最可能指的是常見的裘馨氏肌肉萎縮症,患者幾乎完全是男孩,到了三至五歲左右,都會在走路時變得容易跌倒,常常跌得額頭及雙膝傷痕累累,可是她兒子也毫髮無傷。」
「呃,這些也是你問那個醫生朋友的嗎?」
蘇雲知道關亦襄在美國留學期間,交了個醫師好友,回國以後依然互有往來,不過他明明是學商的怎麼和學醫的扯在一起,實在是難解的謎。
「有聽他說過一點,他很嘮叨的,總之,那女的和她姊一樣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會不會,真的是杜奇恆殺的,然後劉豔純和妹妹幫忙瞞天過海?」
「還不能確定,不過你已經跟你哥說過了我們調查的情況,一定會仔細調查他們幾個的,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們最好要保護張司,說不定他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6…1,試探!
「沒想到會從跟監的變成保鑣啊。」按照他們擬定的計畫,保護張司也就是他們觀察外遇的當事人,兩人決定先好好的準備一番,蘇雲說他要先回家一趟,關亦襄不曉得他有什麼主意,也沒多問就送他到家。
看蘇雲進到房內,在櫃子上摸摸找找,其中一個抽屜上鎖就算了,居然還隱密的摸索出一個暗格,從上面拉出一層木板,這麼神秘兮兮的還以為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傳家之寶,結果蘇雲從那裡面拿出的竟然是──
一把制式手槍還有無數的子彈。
「你怎麼會有槍?」
「喔,我哥給我防身用的啊,怎麼了?」
「……沒事。」身為執法人員還知法犯法啊,蘇彤對自己弟弟的溺愛程度,未免太超過了吧。
電鈴聲響起,關亦襄看蘇雲還在忙碌的準備他的武器,他便去應門,來的是隔壁的禹風華,一張斯文教授般的英俊面容滿是不合他氣質的愁眉苦臉,一看見他就焦急的問著:「關總,你們那個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張司還好嗎?你有看見他嗎?」
「我們今天沒去他公司,怎了?」
「唉!」禹風華嗚呼哀哉,無奈的嘆氣道:「那個委託人……也就是張太太,她說張司失蹤了啊,是公司的同事先打電話問她有沒有看見人,結果到處都不見人影,她就急急忙忙打來問說是不是和那個野女人一起,結果我在隔壁聽到你們回來的聲音,就覺得悽慘了,他沒和外遇物件在一起吧?」
「白天是沒有,但現在很難說。」
「什麼?張司不見了?不會真的被肚臍抓走處以極刑吧?」蘇雲在房裡聽到這爆炸性的訊息,立刻一臉驚惶的跑出來問。
禹風華的視線從他總是一驚一乍的臉緩慢的移到他手上的槍枝,凝重的問:「你幹麻?要去火拼還是殺人啊?」
「啊──」蘇雲懊惱至極的哀號了聲,撓著頭髮焦躁的說:「因為那個劉豔純的姘頭涉嫌殺人,我們本來擔心張司會有危險,才想說要去保護他,結果還是遲了一步啊。」
「不,我比較擔心以你笨手笨腳的程度,要射壞人結果倒的是路邊的路人甲。」
「開什麼玩笑,我槍法超好的,以前和我哥他們去射擊訓練場我分數都是最高的好不好,不信你看。」蘇雲不服氣的要證明就算他看起來一無是處,但還是有擅長的東西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沒聽過麼?轉身拿起他放在電視櫃最上層的玩具槍,對著客廳牆上的標靶射出塑膠吸盤子彈。
第一槍正中紅心,不偏不倚的把正中央的五十分蓋住,還不只如此,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第二槍沒有黏在靶上反而掉落在地板上了,但禹風華笑不出來,因為掉落的原因居然是吸盤打到第一根塑膠子彈,僅僅一支鉛筆粗細那樣細小的目標物,接著第三發子彈也是如此,這種精準度堪比使用狙擊槍了。
「怎麼可能啊……」禹風華目瞪口呆的,一旁的關亦襄卻有一番見解:「的確蘇雲做其他事情還有各式運動都是超級手腳不協調,拿開車和籃球來說好了,雖然都是靠眼力和肢體操控,但卻都需要動腦,像是紅綠燈要看、要考慮左右來車、思考正確路線,籃球這種團隊活動也要在一瞬間判斷該從哪進攻、傳給隊友是不是比較容易得分,所以他不在行……但射擊這件事上,只要眼睛看好目標,手瞄準就能扣板機。」
「……我懂了,總而言之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蘇雲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回過頭來加入討論:「你們在說誰啊?小黑嗎?你們怎麼可以因為狗狗聽不懂人話就罵它呢?說不定他聽得懂的。」
這段話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