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他赤裸雙足間的那副鐐銬。不是精密高階的電子型,而是黑沉沉的生鐵。看上去足足有幾十斤,粗糙而冰冷。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看向了面前的眾人。黑漆漆的大眼睛下面是一圈明顯的青色眼暈,長長的睫毛上全是水漬。
茫然地看著這忽然多起來的人,他有點瑟縮似的,更緊地向著身後的牆角縮去。
驚疑地死死盯著他,安迪少爺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澈蘇的目光掠過眾人時,並沒有在任何人身上稍作停留。就算是看到自己時,也沒能抓住他的片刻停留。
就那麼茫然地看著他們一會,他小聲地嗚咽了一下,烏黑的眼睛重新垂了下去,抱著自己的膝蓋,他向後靠去。冰冷的金屬牆剛剛貼上他的背脊,他就忽然地打了個哆嗦,趕緊向前挪了挪,似乎想避開那種涼意。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每一個舉動,蘭斯殿下的臉龐,在輕輕抽搐。
“幫他沖澡?”他慢慢回頭看向監獄長和獄警,眼神陰鬱,“你們好興致。”
被那俊逸臉龐上的陰翳眼神嚇得不輕,那名獄警慌忙解釋:“報告殿下,真的是在幫他洗澡!犯人痴呆的太厲害,除了簡單的吃飯睡覺不用操心外,什麼都不知道主動去做。假如長期不洗澡的話,我們實在怕他身上長惡瘡——這不是沒有先例。”
看了看蘭斯殿下依舊陰沉的臉,那獄警心裡忐忑不已,聲音小了很多:“因為皇帝陛下說過一定要嚴加看管,所以我們不敢在沖澡時放鬆警惕。再說他似乎對水很是害怕,每次沖澡時都掙扎地厲害,所以……不得已只好這樣每次吊起來。”
……沒有人能形容安迪這一刻如遭雷轟的震驚。
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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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苛求弗恩太多了,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