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朗的嗓音安慰道:“師父,放心,絕對一次就過的。”
“真的嗎?”開陽兩眼淚汪汪。
“放心。”認真點頭。
一陣暖風吹過,在場眾人,無論是躲著的還是明著站著的,齊齊打了一個冷戰,有如寒流過境。
“玖夜師侄。”在一旁站著的黑衣天樞走了過來,面帶冷意,聲如寒冰,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今日本帶著崑崙新進弟子,但那些新進弟子回來後,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卻不見了,我那弟子雖然頑劣不堪但畢竟是師叔唯一的弟子,不知玖夜師侄能否指條明路。”
“夢師兄啊……”玖夜偏頭,臉上好不無辜,道:“師侄剛從玉衡師叔那裡過來,偏巧見著夢師兄就在,似乎是‘堅持’要‘幫助’玉衡師叔煉藥。玉衡師叔見夢師兄過於疲累,便拿出珍藏的藥物給師兄服下,如今師兄正在那裡小憩。”
天樞的臉,黑了。
別看玉衡平日裡的性子多溫和,只要是有人妨礙她煉藥,她就敢將那人做成藥丸。那個死小子如何不知道此事,想必又是在哪裡惹到這個小煞星,因而被陷害了。
玖夜的膽子一向比較“小”,見天樞的臉黑了,便猶如受驚的小獸一般縮在自家師父的身後。而見著一向被自己寵到家的徒弟竟然被天樞的黑臉“恐嚇”了,當即上前一步,也將曾經對天樞的那麼一點敬畏直接拋之腦後,白色的眉毛直接豎了起來,大聲道:“天樞老小子,你那徒弟沒個眼色惹了玉衡,你對我寶貝徒弟擺什麼臭臉,若是不服,我們比劃一下!”
“哼!”天樞冷哼一聲,在場諸位哪個猜不到就是你那黑心肝的徒弟陷害了沒腦子的夢無酒,裝什麼可憐。開陽老頭也是笨得要死,被自己徒弟拿來當擋箭牌還當得這麼起勁。再說了,對他這徒弟他早就無力了,打不得罵不得對付不了,對他擺臭臉他還嫌累呢。當即一甩袖,轉身就走了。也不知道玉衡那女人對自己那笨徒弟下了什麼藥,還是去看看吧。
見死對頭天樞走了,開陽覺得在是自己的王八之氣把人給驚住了,當即瀟灑轉身,得意洋洋地道:“乖徒兒,師父帥不帥。”
玖夜嘴角抽搐——由於修習了“沐清風”功法,玖夜對於這個功法的屬性也是有些瞭解。譬如他周身溫和的氣質和發自本心的和煦笑容,都是這個功法小有所成的影響。平日裡笑幾乎成了本能,就是陰人的時候也是面帶無辜笑靨,但一對上自家的活寶師父,他就發現,其實,“沐清風”沒有強大到哪裡去,起碼對上開陽它就掉鏈子,一笑就覺的自己臉抽筋了……
“好了,這位……”權真長老頓了一下,然後仔細看了看手信,抬頭笑得滿臉菊花,道:“玖夜師侄,有事耽誤了吧,快去考核吧。”權真長老直接將玖夜蓄意遲到當成有事耽誤。
“寶貝徒弟……”開陽依依不捨,雙目含情脈脈:“為師後半生的幸福就交給你了……”
“……”點頭,玖夜硬是將哆嗦狀的嘴角壓下,一頭衝進了試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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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微光初現,玖夜便站在了崑崙仙境的出口處,身後是向下蔓延看不到盡頭的白色玉階。
他的面前站著一大群人,都是平日裡有些交情的師兄弟們,為首的正是不斷打著哈欠的肖書宇。二十年的時光在修真者的身上留不下些許痕跡,肖書宇依舊是那張帶著懶懶睡意的清俊面容。
“小夜。”肖書宇看著這個俊美不凡的溫和男子,心中不免想起他當初的稚嫩模樣,不由微笑,道:“這一路上要小心,多保重自己。”
“我知道。”
“唉唉唉,你那師傅也真是的,徒弟走了也不說送送。”肖書宇不滿,別看他成天睡覺第一其他第二,但對於這個相處了二十年,近乎是他養大的孩子,肖書宇是發自內心的寵愛,甚至有種想要將他這師弟藏起來的慾望……不,這可不行。肖書宇臉上帶著微笑,但袖裡,五指死死嵌進掌心裡,沁出點點血跡。
“他?”玖夜撇撇嘴,道:“師傅他可比我的動作快,我這一合格他就溜下山了。如今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呢。”
“照顧好自己。”肖書宇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個熊抱,一觸即分,待得分開後,玖夜白皙的手上多了一個錢袋、
掂掂手中的錢袋,玖夜有些不滿:“就這麼一點啊。”
肖書宇做無辜狀:“崑崙仙境裡本來就用不著世俗錢幣的,這些還是我從下山採購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