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兩下,又被掉落的石塊嚇回去,然後又重複著踩幾下,被嚇回去,再踩幾下,被嚇回去的輪迴,秦修看得頭都暈了:“能別轉了嗎,你是覺得很好玩還是怎樣?”
“汪汪!!”我擔心你啊!你這傢伙!
秦修起身找了一處平坦的石板,又找了塊不曉得從哪裡掉下來的沙發墊子,給自己整了個臨時的椅子,坐在上面:“你跑進來幹嘛?”
“嗷嗚……”哎,不說了,一言難盡。大金毛趴在廢墟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懸崖對面的北極熊。
其實情況並不樂觀,炸彈應該是拆彈失敗引爆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顆炸彈,如果有,他們的處境依然很危險,可是奇怪的是眼下他竟然一點都不緊張。阿徹笑著想,看著那個人,看他在那邊摸魚似的一會兒擺弄手機找訊號,一會兒綁鞋帶,一會兒把圍巾繞來繞去,就會覺得很平靜很安心,當然,也有一點小小的不滿。要是能靠你更近一點就好了。
像是察覺到自己目光裡的期待,秦修往他這邊看過來,阿徹抬起頭回應他的視線,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前趴了趴,然後就聽見“啪嚓”一聲,中庭裡僅有的照明也熄滅了。
兩個人陷入一片黑暗,天井下方僅存的光源不足以照到這麼高的地方,阿徹只能勉強望見秦修模糊的輪廓,似乎是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我去找找有沒有辦法通到你那邊,你也去找找。”
大金毛立刻跳下廢墟,掉頭去找路了。
秦修眯著眼望見大狗一溜就不見的背影:“……想和我在一起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阿徹沒找到通路,安全樓梯上面被堵死了,下面倒可以勉強下六層樓,但六層也是極限了,不過他在五十五樓發現了倖免於難的餐廳廚房。廚房裡黑乎乎的,他試著按開燈,頭頂閃了幾下居然亮了。狗鼻子四處嗅了嗅,還好,沒有煤氣洩露的跡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又開啟熱水閥,奇蹟發生了,汩汩的熱水流了出來。
廚房餐廳的洗碗槽非常寬大,雖然裝不下一個人,但是裝一隻狗還是綽綽有餘的,大金毛前爪扒在洗碗槽邊,心想折騰了這麼久,這會兒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吧,要不然試試?
。
秦修也沒找到出口,倒是找到了繞到沈徹那邊的通路,只是被一堵垮下來的牆堵住了,他推了推,牆很厚實,紋絲不動。這邊沒有燈,他開啟手機照明,蹲下來看到牆上有一條縫隙,但太小,只夠卷二伸進個黑鼻子。
“秦修啊……”
牆那邊忽然傳來有些走形的人聲,秦修“喔!!”一聲往後嚇退了一步,才認出那聲音是沈徹,那傢伙喊他名字到一半,連打了兩個噴嚏。
秦修蹲下來,往那條縫裡瞅,看見小麥卷身上披著件什麼東西,正在揉鼻子,本想問你怎麼突然變人了,死之前的迴光返照?不過多了個心眼沒當下出聲,而是悄悄瞅啊瞅,瞅到那傢伙屁股下面一截蠕動的狗尾巴。
秦修咬著嘴唇使勁瞅,他挺想看那狗尾巴是怎麼從屁股上面冒出來的,邊瞅邊笑,心說你要長個狗**那才好玩呢。
“你瞅什麼呢?”阿徹一低頭看見縫隙那邊咬著嘴角一臉亢奮的秦修,那色迷迷的表情不太符合性冷淡美人冰清玉潔的形象。
秦修退遠了點兒,又變回了冷傲美人:“你身上披的什麼?”
“哦,是桌布。”阿徹低頭看了看,把自己找到餐廳廚房的事兒告訴秦修。
不過秦修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這話題上,只清了清嗓子:“這桌布挺漂亮的,你站起來我瞧瞧。”
阿徹心說一張桌布有毛好瞧的啊,還是想在共赴黃泉前滿足北極熊所有的任性,正要站起來,想想不對,又把披在肩上的大桌布綁在腰上,這才站起來,轉了個圈給秦修看。
秦修只看見一小截尾巴尖從桌布裙子下露出來,心裡特別不愉快,不冷不熱地看他一眼:“嗯,你坐吧。”
阿徹坐下來,這才又把桌布披在肩上,我靠冷死了。縫隙對面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阿徹奇怪,低頭一瞅,臉撲哧就紅了,秦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外套,正低頭解開白襯衫的扣子。
北極熊把襯衫脫下來,也不說話,就悶頭往縫隙裡塞,塞了半天才隱忍一般冷聲道:“你拉一下。”
阿徹腦子裡還是秦修脫襯衫時的樣子,看不見整個人,只能看見秀氣的下巴和清秀的鬢角,被灰塵染髒的襯衫領子一開啟,露出出塵不染的鎖骨和胸口,那樣子好像j□j,挺容易讓人臉紅的。他紅著臉把白襯衫扯過來,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