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參加,這樣的儀式又不是每天都有,因為知道神經病在找黃金湖,我才寫信讓你們這個時候過來的。”
結果這天晚上他們就玩了一晚上的二十四點,秦修最後無所事事也來參加了,三個人根本玩不過他,最後成了阿徹和秦修一對一,歐哲倫和子醜給狗青年支招。輸了的人要脫衣服,輸一次脫一件,沒玩多久阿徹就只剩一條內褲了,又過了沒一會兒,三個人全都只剩內褲了。
秦修大概也是挺無聊的,要求他們三人穿著胖次跳小天鵝才肯把衣服還給他們,三個人挽著手插著腰站成一排來來回回劈著腿,秦修側臥在草地上,嘴角銜著根草莖,一隻手斜撐著下巴,無聊兮兮地抬頭看著三人在眼前跳來跳去。這分明就是羞辱,阿徹也不知道為什麼歐哲倫還跳得特別HIGH……
夜深了,湖面平靜得像一面鏡子,天穹散漫星斗,倒映在湖面上,顯得整座納西湖像個小小的宇宙,深邃無比。阿徹一面和子醜拾掇柴火在山坡上生篝火,一面納悶,這片湖也太安靜了,子醜說人魚族都生活在納西湖下,說是湖下的面積比湖面大了十倍還不止,那照理應該很熱鬧才對啊。他們作為王子的朋友前來做客,怎麼也算是貴客吧,這人魚族一點招待的意思都沒有也就罷了,這氣氛冷清成這樣,他都要懷疑人魚族是不是就只有歐哲倫和子醜兩個人了。
“對了,沈狗狗,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啊?”歐哲倫邊往火裡丟柴火邊問。
“這你都不記得了,我們認識才多久啊?”阿徹頭疼地看著笨蛋人魚王子,還是耐著性子把和歐哲倫在出外景時認識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對方。
“啊對,我想起來了!”歐哲倫拍著大腿,樂得滾在草地上,“你連個電話號碼都記不住,虧我重複了那麼多次!”
阿徹一邊用樹杈搗著柴火,一邊翻白眼,那是你好嗎?你到底是怎麼聽的啊?
歐哲倫又趴著轉向秦修:“神經病,咱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啊?”
“不記得了。”秦修冷冰冰道。
歐哲倫坐起來:“不可能,你這麼聰明,肯定記得!”
秦修最後被歐哲倫纏得不耐煩:“你莫名其妙跑來找我,說你要當模特,非要我給你拍照。”
“你拍了嗎?”歐哲倫問。
秦修咳嗽一聲:“我以為你有病,就打電話叫了120。”
阿徹和子醜在一旁聽得一頭黑線。
歐哲倫提心吊膽地捂住胸口,好像故事裡的人不是他:“那120把我帶走了嗎?”
“沒有,”秦修瞥他一眼,“你抱著我的大腿求我,說你失憶了,沒錢沒地方住,”秦修掰了根柴火放進篝火裡,“最後我讓120走了。”
歐哲倫越聽越來興致:“那之後呢?”
“哪還有什麼之後?你不是要拍照嗎,我就幫你拍了,連同你的資料傳到網上,讓你滾回去等訊息。”秦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歐哲倫,“你怎麼可能一點都不記得?”
“我不記得沒關係,你們記得就行了。”歐王子特別理所當然地笑道。
夜晚很晴朗,也沒有什麼風,四個人就躺在篝火邊,阿徹睡著睡著變回了卷二,醒過來才發現秦修根本還沒閤眼,正仰頭一語不發地看著星星,篝火對面的歐哲倫翻了幾個身,像是也沒睡著,子醜定定地看著自家王子的背影,一臉的惆悵。
也難怪了,狗東西下巴枕著爪子,趴在草地上,盯著跳動的火苗。明天就能見到黃金湖的真容了,秦修肯定興奮得睡不著,歐哲倫這次回人魚族,說不定就再也不能回庚林市,再也見不著阿碧了,應該也挺多想法的,子醜一看就是歐哲倫的貼心小跟班,自家王子睡不著,他哪裡能睡得著。
一行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直到天亮。
阿徹衝完澡,和秦修一起到湖邊送歐哲倫,歐哲倫讓子醜留下來陪他們,他自己則必須回去了。
說是必須回去了,但是歐哲倫站在湖邊,依依不捨得要命:“其實那個儀式不光是歡迎我回去,還是為了慶祝我二十五歲生日。”
阿徹“啊”地張大嘴,埋怨:“你早說啊!”說罷立馬上前給了一個熊抱,“生日快樂阿倫!”在來的路上子醜跟他們說起過,人魚族的平均壽命有四五百歲,他還以為歐哲倫二百五十歲了呢,結果才二十五歲,按人魚族的年齡看,他還是小屁孩的年紀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一抱太突兀太不應景,歐哲倫忽然毫無預兆地哭了出來,阿徹被搞得措手不及,拍著歐哲倫的背:“別難過了,我們會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