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門外偷聽到了這件事,便偷偷跑了,她很幸運,遇上了貴人,過上了幾年好時光,她學會了上層的那些東西,像一個貴婦一樣遊走在別人的懷抱……事實上再怎麼高貴也是拋下了尊嚴去做這些事情。”謝星珏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抽離。
“我們也試圖反抗過這種生活,我們試圖擺脫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日子,想著哪怕到平民區找一份工作清貧的生活也比這樣子好,那個時候我才八歲,她也才26歲,去加工廠工作,被主任攔住,想要帶她去辦公室,當時沒有錢,我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上去揍了那個主任一頓。解氣了,然後呢,那個主任將我打的半死不活,並且解僱了她。我們陷入了糟糕的情況,她求助無門,便又從新找到了貴人,治好了我,她重操舊業,將我送去上學。”謝星珏說道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呼了出來,“從那時候我就明白了,對於生活,就應該養精蓄銳,有朝一日,反擊回去。”
過去都會過去。
他能夠做到的,就是保護母親,從今後的歲月中不會被人看扁。只要走的夠高,那些非議雖然存在,但會放在私下,而不會當著你的面,凌辱你。
到那時候,他們自然會改變態度。弱肉強食的社會就是如此,熟悉規則,然後努力爬到金字塔的高處,或者,頂端。
只有走的越來越高,才能有力去改變這些規則,就像是遊戲規則,成為制定者,而不是被約束者。
這就叫,許可權。
他也躺下了,學著喻文卿的樣子,身體躺平,將手放在腦勺下,看著上方。
他才發現,上面也是一幅動態的圖,看了半天覺得那應該不僅僅是一幅圖。
“你在想什麼?”
“你的故事,還有伯母的故事。”喻文卿聲音中沒有摻入自我的感情,“所有的故事都會隨風消逝,平時珍惜的東西,也會消失。”
“有歷史呢。”謝星珏側頭提醒他,喻文卿也扭過頭,眼睛中沒有任何波瀾,“連文明的本身都會被遺忘,更何況是歷史。鳳凰和貪狼的出現,一定是有著一個更高階的智慧種族曾經存在過,而我們不知道,也難以去探測,如果不是這兩個載體,我們大概只能猜測宇宙中或許存在過文明,只是我們沒有探測到,而現在我們即便知道曾經存在,也無法確定。”
新航路的開闢(八)
謝星珏看著那副放大版本的星圖,看著裡面的光芒,動態的圖景是衝出維度的發射器反射回來的景象,已知的越多,就證明未知的更多,想到這裡,謝星珏忽然釋懷了那些過往。
跟無垠對比,這些煩惱,似乎不再成為煩惱了。
“以前常常有人說,我們的征途是星塵大海。”喻文卿感嘆道,“事實上,我們只是去了解歷史,一遍又一遍,這些存在的法則都是生而存在,並且慷慨的賦予我們智慧,去萌生好奇,然後創造。我以前躺在床上,總是在想,蒼穹中會不會忽然張開一個黑色的大洞,宛如一隻眼,看著我們忙忙碌碌,戰爭與和平,創造與毀滅。”
“也許毀滅的本身,就是創造。”謝星珏情不自禁的接了一句,“毀滅的過程本身就激發了人們創造的想法,就像是量子的碰撞,加熱也會使分子運動的更激烈。”
那些不動聲色被轉移的話題,是對謝星珏最好的保護。
喻文卿對謝星珏默不作聲的影響在他離開謝星珏的那漫長的時光裡,對他有著莫大的影響。
“但我更喜歡和平的創造,沒有血腥,沒有殺戮,人們至少會保住性命,有了命,其他的,都會有的。”喻文卿嘆道。
謝星珏在這點上和他一直有分歧,“少爺,誰不是在掙扎呢?”雷厲風行的變。革總會有人犧牲,然而有犧牲是必然的。
“你又在這點上戲。弄我。”喻文卿無奈搖搖頭,“即便是對於現有生活不滿足,我還是會覺得,激烈的變動不如緩緩的改。革。”
“和你講話總會讓人愉快,”謝星珏道,“剛才……還是謝謝你,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身上惹下麻煩。”
“當你變強了,足以掩過一個家族的風頭,或者你計劃周全,才能報復回去。”喻文卿的頭靠近他的耳朵,悄悄的說。
謝星珏也側身,兩人的距離很近,眼眸中那種情意讓胸膛中的心臟砰砰跳動,謝星珏舔了舔嘴唇,道“少爺,你這是在教壞我。”
“不,我只是想讓你少受些苦。”喻文卿眼睛彎彎,笑了起來,“我不是什麼君子,他又是真正的小人,蓋恩總喜歡用家族勢力欺凌別人,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