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問出來覺得非常的蠢,來到這裡還能是找誰的,自然是楚明非,這一層最裡面只有楚明非一個病人。
誰料這個年輕人搖搖頭,“不,我和他,是陌生人。”
那就更奇怪的,不認識,來這裡做什麼?謝星珏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人,“楚少將沒有醒?等他醒了我告訴他你來過了。不過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我好告知。”
李耳看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看都帶著打量的意思,不過自己從來不掩藏,像是一臺X光機,把別人從內到外都掃一遍,天生的那種感知無差別生物波段讓他明白眼前這人的特別,想到這裡便笑了,,“我的名字叫李耳。”
那笑容無差別的晃了謝星珏的眼睛,謝星珏很難形容那種感覺,要說李耳長得特別好看也不至於,但是他笑起來卻讓人有種非常驚豔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楚少將已經醒了,你可以去看他,不用提到我的名字。”李耳眼睛彎彎,禮貌而疏離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開,經過那道檢驗門的時候很奇怪的檢驗門沒有反應,謝星珏眼睛一眯,心中覺得奇怪,那道門會將來訪者記錄下來,只要是帝華的人民,只要出生的時候經過登記,都會有記錄,眼前這人卻讓檢驗門連絲毫反應都不起,也是奇怪。
很多疑問壓在心頭,他搖搖頭,轉身走向楚明非的病房。
喻文卿來的晚了五分鐘,和李耳錯身而過,李耳進了電梯之後,喻文卿從另一部電梯裡出來。
在近百年之後的一場戰爭中他們才有了交鋒,遙遠的星空,騎士,劍,機械革命,黑暗時代,烽火在整個星際蔓延,那時候的他們都不再是今天這樣渺小的存在,刀鋒一出,劃破整個黑暗時空,開啟了蒼茫時代。
而在前文裡,驚鴻一現的那個從帝華邊緣逃亡成功的青年,極風隼,在赤著腳奔跑了近百公里,後來破除車輛的安全裝置駕駛車輛經過近三天兩夜的逃亡之後,終於來到了帝華的經濟政治中心——西倫,他的雙眼充斥著血絲,整個人卻精神奕奕,從車上跳了下來,伸展著自己的四肢,血色殘陽中展示著他壯碩的體魄,和他刀鋒般冷峻的側臉。
他開啟了通訊器,沒有報告戰時緊急情況處理中心,直接對接到克洛斯的私人頻道:“報告,鎮野軍團直隸團長極風隼報到。”
這話落音近一分鐘後克洛斯元帥的回覆聲音響起,“半個小時到帝華大廈三百二十一層述職,極風隼上校,你這次工作出現了嚴重錯誤。”語氣嚴厲,但是沒有發怒。
極風隼無聲的笑了,眼神中帶著諷刺和嘲弄,但是開口說話聲音卻十分恭敬,“是,元帥。”然後等著對方先掛線,收起了嘴邊掛著的笑容,眼中閃過殺意。
鎮野軍團全體基本沒有生還,早在洛克小鎮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就上報過情況,請求支援,被克洛斯直接回絕,反而罵他無用。
這一筆帳,他遲早要克洛斯還。
血債血償。
克洛斯這個時候還在自己的溫柔鄉。
連續兩天會議和緊急的情況壓力太大,他也是個要減壓的人。
克洛斯和喻臣瀾身為帝華的最高掌權人,年齡都接近七十歲,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齡,也是性|欲最旺盛的時候。
克洛斯是帝華堅決反對同性戀的一派,持有這樣的觀點非常奇怪,帝華軍部管理國家,實行的是軍權集中制,軍部不乏戰友相愛的,但是克洛斯直系的卻不被允許,這很早就遭到了詬病,但是他依然堅持。
但其實少有人知道,反對者本人其實就是,克洛斯娶妻,和妻子四十年相敬如賓,這被帝華眾多媒體報道過,但是政治家從來不會缺少兩張面孔,一章用來面對大眾,做出一種驕傲而謙和的姿態,另一副面具用來對待私|欲,金屋藏嬌,藏得還是薔薇花園最出名的男妓。全面封鎖訊息也很容易,媒體一向是政府的傳聲器,克洛斯想要掩蓋什麼訊息,從來都是輕而易舉,更不要說只是包養一個男妓,哪怕他包養一群,也沒有誰會出來指責他。
帝華從來這樣,強權政治,有著民主的皮,但是克洛斯一向覺得,喻臣瀾搞出來這套,也只是帶著一層面具而已。
他開啟門,燈光自己亮了起來,泛出昏黃的顏色。
藍採的側臉在這樣柔柔的燈光下照著,顯出微微的透明,膚質細膩,甚至可以看到折射出來的光澤,青色的血管靜靜的伏在面板之下,看起來有種脆弱易折的美。他穿著寬大的睡衣,下襬只到膝蓋,露出筆直的小腿,看上去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白色滾絲邊的睡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