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喻文卿探過身,兩人接吻,一下,又一下,謝星珏很喜歡這種淺淺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這讓他感到安心,感到幸福。
他微笑起來,喻文卿探過身,兩人接吻,一下,又一下,謝星珏很喜歡這種淺淺的,蜻蜓點水一樣的吻,這讓他感到安心,感到幸福。
想到昨天楚明非老師私下約他的談話,謝星珏攢緊了拳頭,又放開,他比喻文卿要低那麼一咪咪,微微踮起腳,抱住喻文卿的後腦勺,和他來了一個深吻,像是要交付身心,完整的給對方看。
儘管他知道,那不可能。
楚明非道:“喻文卿是一個孤獨的理想主義者,他可以是一個改革者卻不會是一個革命家,這取決於他本身的身份,他的出身已經決定了他不可能和自己所在的階級對立,但是你不同,你是從下面一步一步爬上來的那個,你擁有的,是80%的所謂下層階級對你的認可,和少部分來自於上層階級對未來之路有過想法的人。”
在腓特烈西亞,他才是王者,清洗蓋恩一家,將原有資源重新分配讓他在近80%的底層階級擁有了聲譽,一系列改。革措施也讓他漸漸擁有了人心,這是任何一個當。權者或者王者都需要建立的東西,軍。隊漸漸成形,或者說,全民皆兵,軍。政一體。
喻文卿對別人的悲憫,和臨到頭時的不忍可能會讓他們在最終無法協調一致的時候反目,但謝星珏相信總會有平衡的一天。
這是他最終的希望,也是他的希冀。
一路揹著榮玉,章樊儘管身體再強壯也有些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走到最上邊了,榮玉忽然來了一句:
“章樊,我們繞著這裡飛一圈吧。”
章樊:“……”
他沒有說什麼話反駁榮玉,事實上從榮玉甦醒過來之後章樊對他幾乎百依百順,榮玉說什麼他都答應,但榮玉反而減少了要求,幾乎每天都在沉默,這讓章樊心中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總害怕榮玉再次離他而去。
但他沒有直接問榮玉,榮玉也和他沒有交流過這方面,他們兩個各自沉默又相愛,猜心而不交流。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章樊展開自己的輕金屬骨翅,像滑翔機一樣從城堡高處的臺階上一躍而下,在海面上飛行,結果Q7沒有抱住他的手臂,從空中摔了下來,在海面上狗刨式,甚是狼狽。
榮玉在章樊背上趴著,笑了起來。海風拂面,帶著一絲腥味,還有生機和活力。
他聽到了來自背後的笑聲,所有人都幸福著,這是他從漫長的噩夢中醒來的感知,他感謝自己還能醒來,卻也知道這種日子不會長久,所以更加珍惜。
他是罪人。
風起(四)
平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風波便起。
如謝星珏所料,機械人政權建立後,不斷的進行著擴張,終於引起了星盟方面,阿爾澤政治中心的注意。
喻派和克洛斯一派對待機械人政權有著不同的看法,克洛斯主張奴役,建立殖民地,而喻文卿的父親喻臣瀾這一派主張毀滅,畢竟現在還是一部分勢力,但到了後期,一旦數量上有了壓倒性。優勢,人類的地位,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克洛斯暫時妥協,但沒有派出主力反擊,戰火一度燒到了腓特烈西亞的前線,軍事要塞格里高利。
這讓謝星珏想要提前開啟自己的計劃,貴族清洗,在阿爾澤。
苦於師出無名。
機械人的前鋒部隊在這時候接通了通訊頻道,謝星珏看到了久違的陌生人朋友,李耳。
“謝星珏,好久不見。”李耳說話永遠是輕聲細語,溫溫柔柔,他穿著機械人特有的制服,看著總帶著異樣的誘惑。
“我曾希望你們平安,”謝星珏眼中帶著凌厲,“沒想到當年心慈手軟,今天刀劍相向。”
“對不起,”李耳淺淺笑了,笑容中帶著不好意思,但敵意卻十分堅定,“但立場決定了,這裡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謝星珏想到那個每次看到李耳,一直在李耳身後站著的高大身影,心中嘆氣。
“李耳,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這樣對於千億星辰上的子民,你曾經的同伴,戰友,該如何交代呢?不要一錯再錯了。”謝星珏輕輕搖頭道,通訊器上,對面的李耳靜靜的坐著。
“一錯再錯?我喜歡他,有錯嗎?他是個機械人,有錯嗎?我保護喜歡的人,有錯嗎?他想要自由,有錯嗎?你們自詡為自然人,便要他們日以作夜,為你們勞作。你們可曾想過他們的感受?你們可曾知道他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