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看著四下陌生的環境,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問宮淵道,“你認識路嗎?”
宮淵身子一僵。
祁牧頓時明白了,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傢伙是個路痴?!小心問道,“那你平時是怎麼找到接應人的?”
“他自己找來。”宮淵理所應當道,“或者安澤去聯絡。”
安澤?祁牧腦海浮現一個人,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看到的另一個年輕人。
肩膀上的手忽地收緊,祁牧被拉著進到一條小巷轉角,就見宮淵身子順勢一轉,出手飛快,與後面跟來的人影扭打在一起。
“停停停,是我!”交手不出幾招,那人連連喊停。
祁牧定睛一看,咦?這不就是剛才他想起的那個人,安澤?
那邊宮淵也意識到是熟人,但下手並未就此留情,快速擊打幾下後,用一種異常欠扁的語氣道,“功夫落下了,我不在這幾天你一定偷懶了!”
安澤大呼冤枉,表示自己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有時間來接應宮淵沒想到就受這待遇,隨後他看到了祁牧,大聲叫道,“老大,緣分啊,上次你救了他一命,轉眼他就成了你的婚約者,祁明叔都跟我說過,你們回h3星球就舉行婚禮,還叫我準備好紅包!”
祁牧,“……”他真是該誇獎一下他家管家的效率。
宮淵,“……”他真是該誇獎一下他家二叔的效率。
於是兩人表情同時變成了一副便秘的摸樣。
找到接頭人後,三人來到了一處安澤暫居的小屋。
祁牧在飛船上受到盒飯摧殘後自覺摸到了廚房,大廳中只留下宮淵和安澤二人。
“情況很糟糕。”待祁牧走後,安澤臉就沉了下來,“那次事件是有預謀的。”
“不僅我們去劫持埃·科維奇出了問題,自由星基地內部也出了內鬼,而且他埋伏了很久,在我們新城中許多地方都埋了放射性炸彈,在我收到祁明叔找到你的訊息回去後,那裡已經成了廢墟。”
“人員損傷怎麼樣?”宮淵拳頭握緊。
他知道情況不簡單,但紅楓星訊息閉塞,通訊器又無法傳出太遠,二叔還因為養傷的事在瞞他,導致事情發生這麼多天後無法第一時間進行處理,現在情勢恐怕已經很糟糕了吧。
“爆炸的時間在夜裡,大多數人都在睡覺。”安澤說話聲音輕了,“除了分散在各個星球組織動員的核心人員,其他人大多都……”他的拳頭用力砸在牆上,努力平穩情緒道,“舒明已經在處理了,但核彈的威力你也知道。”
“碎星帶本來就是隕石亂流區,而這次過後,撇開輻射不說,巨大爆破導致自由星執行軌道發生了偏移,多則一個月,慢則半年就會滅於隕石碰撞,我們……”安澤嘆了口氣。
“要儘快找新的根據地了。”宮淵接話,眼眸暗沉。
可是一個新的根據地,一個適合人類生存而又無主的星球哪這麼容易找到。更重要的是,它必須遠離帝國與聯邦的主星,最好還有像碎星帶一樣的天然屏障。
“飯煮好了。”祁牧從廚房探出頭,“你們要不要來點?”反正我是餓了,你們不吃就都進我肚子里正好。
相處這些天,宮淵看一眼就知道祁牧在打什麼主意,笑著伸了伸懶腰,對安澤道,“先吃飯。”
看來是沒法獨自享受了。好吧,祁牧默默拿了三口碗出來。
“這裡的蔬菜長的有點怪。”祁牧夾了一個通紅小燈籠樣子的蔬菜進嘴,“我們什麼時候去自由星?”他對宮淵的革命駐地還是蠻好奇的。
想到已是一片廢墟,還即將面臨毀滅的自由星,宮淵臉色不是很好看,以及他對之前說過回星球訂婚的話生出一股荒謬之感。
在廢棄的城池上訂婚,畫面不要太美好。
“晚上。”安澤回答了他,“自由號大概兩個小時後到,我們吃完飯就出發。”
天幕暗下,三人坐上磁浮車,窗外景色不斷變換,已離飛船停靠站所在的鬧市區越來越遠。
“如果我沒記錯,他現在還是侯爵身份吧?”安澤壓低聲音問宮淵,“膽子可真大,就不怕我們把他劫持了?”
祁牧坐在車子後座,正在專注看窗外風景,並未聽到。
宮淵挑眉,“他是以我婚約者身份來的。”言下之意,你不要亂想,更不要亂來。
“只是說說而已,看把你緊張的。”安澤聳聳肩,“不過舒明知道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宮淵瞪他一眼,“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