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圍上罩衫,帶著他進了寢宮。
秦王把所有人都轟了下去,房間裡又只剩下二人,可氛圍卻不怎麼美好!
“她和你什麼關係?”贏政坐在床頭,冷冷的問。
“她是我娘子。”程熹痛心的回答,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妻子會變成刺客。以這位的脾氣,雲娘難逃一死,他要怎麼才能救老婆和尚未出生的孩子呢?
秦王閉上眼睛,聲音沉了下去:“她是刺客你一點也不清楚麼?”
他呆滯的搖了搖頭,轉而又急著說:“只要別殺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說完緊緊的抓住了贏政的胳膊,按照秦國的刑法這種情況非但要斬首,還得株連親屬。
“入後宮做奴婢,你也肯麼?”他發狠的說,氣得渾身發抖,胸口的傷還在流血,只得靠在了床頭。
他預設了,趕緊從進來的宮女手中接過熱水和應急的藥為對方擦洗。
他幫對方敷好藥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死!”普通人只要沾到這種毒藥早就斃命了,而贏政卻還好好的坐著。
“放心,朕死不了的,可朕也不能饒她!”秦政把刑法看得和命一樣重要,加上又固執己見,他這根筋自然擰不過來。
退一萬步講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如果為了男寵亂了律法以後該怎麼向臣子們發號施令。那些頑固派會抓著這根小辮子不放,給他難堪的,尤其是現在這種特殊時刻,他的地位還未穩固,更不能出一點差池。
程熹抬起頭,盯著他思忖了半天,才把腰彎了下去,像只貓似的乖乖趴在了秦王的腿上,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可以不殺她,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上我都可以。”
“你!”秦王氣得推開他,忽的血氣上湧,吐出一灘汙血。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好到連這麼傲氣不肯低頭的荊軻都像女人一樣向他臣服了!
“陛下,徐福到了。”趙高在門外說,隨後老怪物便匆忙跑進寢宮,跪在大王面前,麻利的拿出配好的藥膏,同時用白酒消毒。
他驚訝的發現,秦王胸口的傷痕已經在慢慢復原了,從地下的那灘血證明毒性幾乎全順著這口血排出體內。
“大王,卑職為您把脈!”他摸了摸贏政的脈絡,果然異於常人,但看來已無大礙。
程熹合好衣衫走到窗邊,轉頭望了一眼坐在龍塌上的秦王,心中又悔恨又愧疚,他還沒有無恥到把責任都推給對方的地步上,因為最下賤的人是自己。
但眼下必須把老婆救出來才是第一位的!
37
37、難以抉擇 。。。
雲娘被押往咸陽大牢後,程熹也被軟禁了起來,天天呆在驪山行宮對著窗外的風景嘆氣,自己不能反抗,更不能逃跑。現在他百口莫辯,既不能為妻子辯護,也無法置身事外,按照秦國的刑法來說,刺殺君主乃是死罪,其罪可誅三族。
因為傷勢,秦王暫時呆在行宮裡處理政務,大臣們每天往這裡跑,驪山儼然成了另一個小朝廷。
“陛下,這名刺客和之前的義渠殘黨實乃一夥,留不得啊。”昌平君用心良苦的說道,實則擔心雲娘把自己賣了。
這時昌文君也過來煽風點火:“陛下,那個女刺客實在可惡,死活也不招認,我們見她是女流之輩就沒對她用刑,可她卻變本加厲裝聾賣啞。”仗著宣太后楚國派系的力量,他二人在秦國的政治舞臺上現在可謂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幾乎可以說是呼風喚雨。
“陛下,義渠的刺客幾乎是同心同力,那個沒有割舌的男子嚴刑拷打也吱字未提,我看是問不出什麼了!”李斯覺得這麼耽誤時間也不是辦法,可輕易的殺了刺客,所有的線索就斷了。
贏政坐在大殿中央,垂著眸子不坑聲,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而心情卻是更加的煩悶了。所有的大臣幾乎都贊成殺掉義渠的刺客,以絕後患,只有蒙毅和李斯沒表態。
“你們能不能說些有用的!”他不耐煩的低吼,整整一個下午這些傢伙就在自己面前絮叨個沒完沒了,根本沒有拿出可行的辦法來。
霎那間,殿內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趙高才走進殿前,來到贏政身邊,先行了個禮,低聲說道:“大王。”隨後將一份竹簡呈給了秦王,那是一封“檢舉信”,內容是呂氏春秋中有某些地方暗喻了贏政和呂布韋的“父子”關係。
秦政開啟竹簡看了幾眼,即刻怒氣沖天,把它摔到了桌上:“你們都下去!有事明日再稟。”
“是,陛下!”群臣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