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咬緊了牙關,開弓沒有回頭箭,可是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的初衷只是要做一個好皇帝,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什麼改變了他?
雲淵冷冷的看著他們四人,眼裡充滿了輕蔑與鄙夷,無知的人類,廉價的感情能做什麼,最後等待你的只有背叛,唯有自己手裡的權利才是永恆的。他拍了予的肩道:“成大事就要有所取捨,如今你捨棄的是他們的性命,日後還給他們一個祥和安靜的環境就夠了。”
予垂淚道:“不,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已經死了,不會活回來享受我所安排的一切。”
雲淵笑道:“那是你的想法,你看。”他的雙手揮出,一道道白光在戰場上盤旋,地上緩緩的站起了人,一個,兩個,三個…,原來倒地不起的俱站了起來,一個個搖搖晃晃的站著。雲淵端坐馬上,高聲宣告:“從即日起,你們就是我雲淵的將士,這是你們的新主人齊予,他將帶你們征戰天下。”
隊伍裡發出歡呼,如雷鳴般的此起彼伏。予驚詫不已,呆呆的看著雲淵指著那些人道:“你。。。他們。。。怎麼回事?”
“他們不過是累的暈死過去,我的玉息喚回了他們的生機,現在他們就是咱們的人了。”雲淵笑盈盈的道。
官生看著眼前的人,忽然想到禹城和明州的人馬。雲淵先走了一步,他們隨後趕來,到達禹州時,城牆上掛著的是東黿的旗幟。雲淵解釋說,那不過是迷惑北冥而已,唯有西烈與北冥交戰,他們才有機會從中漁利。那裡的人馬也是這樣而來,這些人看著與常人無異,可是官生覺得他們已經變了,他的眼睛告訴他,這些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生機,靠的不過是雲淵的玉息。若有一日雲淵不願釋放玉息,那這些人只有再次倒下,官生的心裡生出無限悲涼,他要跟予說,不要這麼下去了。
雲淵重整了兵馬,五人隨後進城,城裡到處是斷壁殘垣,處處狼藉,雲淵如法炮製,並釋放了強大的氣息,安撫城中百姓,使之安心。
晚上五人宿在城中的將軍府內,將軍已然戰死,現在的將軍是在雲淵的玉息下復活,唯雲淵之命是從。
是夜,官生獨坐在窗前按,他不想見予,他的心裡十分煩躁,七葉化作了鳴玉蹲在床前的桌子上,碧綠的眼睛裡閃著擔憂,他知官生所想。官生撫著他的毛髮道:“你說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鳴玉默然,這要他怎麼回答?對?死的是無辜的百姓和士兵?不對?他們已經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即使有可能,予也不會回頭。而官生的心裡一直裝著的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對,他陪著上九重天,他不對,他亦陪著下十八層地域。他這麼問不過是想尋求一個安慰,讓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即使他知道這是錯的。
這一夜,註定無眠,予仰頭望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看著身邊空著的鋪位,官生沒來,他這是在責怪自己嗎?因為自己選了一條這樣的路,他做的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他只知道,自己在離開西烈皇宮的那一晚就已經入魔,入了心魔,消除他,唯有讓自己站到那個位置。
大雪下了一夜,掩蓋了所有的骯髒和罪惡,官生抱著鳴玉在窗前站了一夜,他一直在問,自己是否要跟他一直這麼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予和雍之戰
官生騎著駿馬停在了玄武城下,高高的城牆上是盔明甲亮的西烈官兵。玄武城城門洞開,為首一人著一襲大紅的戰袍,袍上繡著四爪金龍,j□j一匹棗紅馬,如一團火焰一般在城裡奔了出來。後面緊跟著一隊隊整齊計程車兵,盔明甲亮,旗幟鮮明,高高的大旗上繡著個燙金大字:雍。
予就站在人馬的最前方,看向那鮮亮的大旗,再看一身大紅的雍,這是與自己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弟,如今真的要兵戎相見了嗎?
雍滿面含笑,雙手抱拳,高聲道:“予,我知你對父皇成見甚深,可是那畢竟是父皇,子不言父過,我勸你放下成見,這東黿我便拱手相讓?”
予冷笑:“荒唐,如今我單名予,不姓易,現在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不用你讓,我自己來拿。你最好認清局勢,也免了這城中百姓為你所累。”
雍無奈的笑道:“你還真是固執,我不想這一城的百姓和將士因我們的私怨而受牽連,咱們私下解決不好嗎?”
“笑話,當初你們佔了東黿為何不說這話?”予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若是旁人勸他尚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唯獨雍不行,他佔了自己的位子。
雍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朗聲問道:“當初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