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說話,飛沐便哭紅了眼:“主上也不要飛沐了嗎?”
繁季道:“不是不要,這許多年你們守在陳官村也忒委屈了些,放你們出去走走,什麼時候想我了再回來。”
飛沐立刻道:“主上去哪我們便去哪,一點不委屈。”
繁季看他不走,看向白雲,白雲微微扭過頭頭,假裝沒看見他,他也無法,只好隨他去了。
幾人說好了便要走,常笑和易陽相送到了山下,便分手而去。
常笑和易陽回到了山上,那些沒走的門派中人被易陽狠狠的訓斥了一番,常笑笑呵呵的打著圓場。在梵淨山上講了幾天的經,又給他們講授了一些修行的法門,這次的道法大會才算圓滿結束。只是梵淨山又多了項收益,那些門派自願每年捐些錢糧,求得梵淨山的庇護,這是後話不提。
那些人走後,常笑很是整理了一番梵音寺,那些修行了幾百年,平日裡不大管事的老和尚也被叫了出來,嚴厲的訓斥了一回。又罷免了一些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和尚,一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的,還有些渾水摸魚的,也一一查辦,一時間梵音寺上下整肅的一片清明。
常笑道:“也不能整理的太明白了,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還是很有些道理的。”
易陽的三清觀也如法炮製,上上下下整治了一番。兩人這才志得意滿的要回小云境享受二人世界,卻不想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讓易陽黑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完了,下節就會真的種田了,不過也快完結了,我還沒寫過癮,一點也沒想要不寫的意思,真是意猶未盡的感覺。
☆、繁季的兒子
卻說繁季跟著百馨出了梵淨山一路向東,於第二日清晨在一座山下停住了腳步,百馨問道:“你有何打算?”
繁季道:“暫時沒有。”
“那就在這住些日子吧。”
繁季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大山,山上那若隱若現的三個大字:二仙山,他腦中忽然有個少年在河邊釣魚的影子,那少年嘻嘻笑著,身邊趴著一隻雪白的狐狸,心中暗想:這是官生住過的地方。
繁季欣然答允,他也不知為何心中是如此的雀躍,他想當是官生在這裡住過。
百馨領著兩人往裡走,山上顛顛的跑來一個胖子,繁季的眼睛微微刺痛,臉色顯出一個笑容,張口道:“貓熊?”
此言一出,幾人均愣住,飛沐嗤嗤的笑了起來,百馨微沉了臉道:“他是九郎。”
繁季大驚,看著百馨,滿眼的不可置信。
百馨那絕美的臉上顯出一絲苦笑,道:“我雖然救活了他,可是那肉身卻是不能用了,綠芒只能保住他百年,可是百年後那肉身死去,我又有傷,只好在附近找了這個貓熊的肉身,將九郎的魂魄寄存。這廝奇笨,這許多年也只修成人形,九郎的記憶沒能回來,原想著再找個好點的肉身,可是怕九郎的魂魄不行。”
繁季點頭,這時百馨懷裡的鳴玉動了動,拱出了頭。那九郎看了大叫道:“哎呀,鳴玉?是你嗎?快過來,我可想死你了,官生哪去了,怎麼沒來?”
鳴玉蹭的跳到他的身上,伸出舌頭舔了他的臉,繁季臉色微變,他有些惱,上去一把把鳴玉抱了回來,鳴玉回頭就咬住了他的手。繁季吃痛,卻不敢運功,鳴玉的傷很重,暫時不能恢復人形,他雖然用了碧芒給他醫了傷,可是還不敢在他身上用法力。
百馨吃驚的看著繁季,這人她很瞭解,平時就是一副木頭人的模樣,萬事裝在心中,不動聲色,如今怎會對兒子有這幅表情。女人的心總是比男人來的細,從此百馨便多了個心眼。
繁季輕輕哄著鳴玉放開手,摸著他的後背道:“不許胡亂舔人家,那樣不好。”那語氣說不出的溫柔,白雲看著直瞪眼。
鳴玉哼哼的窩在繁季懷裡。
那貓熊九郎看見繁季抱著鳴玉奇道:“官生那小子跑哪去了?我還留著酒等他來。”
百馨亦奇怪的問道:“你說的官生是誰?”
九郎道:“就是那年你外出來的時候來了兩個小哥,長的可俊了,住了不長時間就走了,那木屋就是他們兩個建的,你看那小狐狸,就是他們帶來的。”
百馨點頭:“哦,這樣。”她方想起那幾年是出去了,而且出去了好久才回來。
繁季問道:“官生來的時候你不在二仙山嗎?可是我記得那個九郎分明說他的老婆是狐狸精的。”
百馨苦笑道:“自打他化成這幅模樣,我便沒跟他一起住過,由著他在外頭亂來,只想著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