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抓鳴玉,兩人一狐在院子裡鬧的沸沸揚揚。
繁季聽見皺了眉,那四人趕緊出來看,見飛沐和白雲讓一隻小狐狸鬧的滿院亂跑,飛沐的頭髮讓鳴玉抓成了一個雞窩。亂蓬蓬的披散著,眼睛紅腫,口裡大呼小叫。
那為首的大漢喝道:“飛沐,你這是在做什麼?”
飛沐委屈的看了過去,剛要說話,停在他頭上空的鳴玉忽的落下,嚇的他嗷的大叫一聲,又蹦了起來,朝白雲蹦去。
那為首的漢子冷哼一聲道:“這膽小的毛病還沒改嗎?”
白雲無奈的抱住飛沐,朝鳴玉道:“鳴玉,莫要胡鬧了。”
鳴玉在半空轉了個圈,直直的朝白雲而去,白雲見他來勢洶洶,忙抱著飛沐閃開,鳴玉卻在半空化了個弧線,朝他們躲閃的放下襲去,正正的落在了白雲的頭上,將他梳的本來就亂的道髻拆了稀爛,頭髮就像是碩大的鳥窩。那四人見狀哈哈大笑,鳴玉鬧的越發不像話,直在飛沐身上打轉,嚇得飛沐跳的更高,叫的聲音也是一聲比一聲高亢。
鳴玉玩的不亦樂乎,轉眼看見繁季自門內出來,一道白光閃過,沒了蹤影,而飛沐還在捂著還在大喊大叫,那四個大漢也笑的前仰後合。唯有白雲看見了繁季出來,稍稍理了一下頭髮,高聲道:“主上。”
這一聲堪比驚雷,那四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看著繁季,繁季皺緊了眉頭道:“成何體統。”不禁有些頭疼,想著鳴玉太過頑皮,要好好教訓一頓才好。
繁季看著六人,白雲飛沐兩人各頂著一頭亂髮,看著就有氣。
那四個雖沒有讓鳴玉抓撓,可頭髮也是亂蓬蓬的,還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著難受。他手裡一道青光閃過,在幾人頭頂轉了一圈,再看時,除了飛沐,那五人均成了和尚,頭上溜光鋥亮,臉上的鬍子也剃的乾乾淨淨,五人的相貌竟是一般無二。
飛沐呆呆的看著那五人,眼中的淚又流了下來:“五頭憨牛。”他抹著眼淚,卻總也抹不乾淨。
原來這五人是一奶同胞五頭青牛。繁季在初為雲淵之主之時,在雲淵大陸南端的一座叫青牛山的地方捉來。初時野性難馴,待訓了過來以後再沒有離開過,忠心不二。繁季給幾人起名分別叫:不塵、不滅、不離、不棄、不悔。那幾人覺得叫著咬舌,一般都是大牛二牛的叫。
白雲走到他跟前,揉著他滿頭的亂髮道:“如今又聚齊了,該高興才是。”
飛沐抬起哭腫的眼睛問道:“那你還叫白雲嗎?”
白雲看他他道:“叫了兩千年了,改不了了。”
其中一人叫道:“你若是叫白雲,那咱們五虎將就少了一個。”
白雲道:“只是名字變了,其餘的還是一樣,怎麼會少?”
飛沐嘲諷道:“分明是五牛將。”
那人憨憨點頭道:“對對,就是五牛將。”他正是那日夾著空見的憨牛。他伸手揉了一把飛沐的亂髮道:“你這大白兔子長的越發俊俏了。”
飛沐惱怒,撥開他的手躥進了屋裡,繁季看著幾人,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樣很好。他負著手慢慢踱著去了七娘的木屋,他知道鳴玉在那裡。
鳴玉此刻坐在七娘的木屋裡生悶氣,他走不出去繁季百米之外,心裡抓狂,不讓人走,還不記得了,這到底是鬧什麼?聽著腳步聲漸進,他知道繁季來了,遂往後窗去,就要避開。
只聽得繁季淡淡的問道:“你還要跑到哪去?”
鳴玉頓住,是啊,還能躲到哪去?他垂頭喪氣的趴回床上,眼睛盯著自己的尾巴尖,不知在想什麼。
繁季進來單手撈起他,抱在懷裡揉著他的小腦袋道:“就知道調皮。”那聲音裡有自己也未察覺的溫柔和寵溺。
鳴玉使勁窩成一團,不理他,就不理他,狐爺心裡不爽。
繁季抱著裝死的鳴玉,眼裡都是笑,出來見了白雲幾人輕咳了一聲道:“準備好了,明日去梵淨山。”
次日,繁季抱著鳴玉帶著白雲幾人一行離開了白雲觀,化作流光消失在陳官村。
作者有話要說: 很受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