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季白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事來,一轉頭髮現胡離就坐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不覺嚇了一跳,指著他說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是說我嘛?”胡離指指自己。
“廢話,不是還是誰,進來都不知道說一聲嗎?啊,你個混蛋,把你的爪子拿開啦?”
“噓,”胡離一手摟著季白,一手作噤聲狀,說道:“你要是再敢亂動,小心我現在就對你‘非禮’,這裡可還是有別人的,你就不怕你身後那位突然醒來嗎?”
“你……,季白氣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知道胡離向來說道做到,所以他只好忍
氣吞聲,任胡離摟著。
“好了,別鬧了,”胡離放低聲音輕輕說道:“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睡一下,吳少宇的事其實並不怪你的,你不要太自責。”
“誰,誰說我自責,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季白倔強的將頭扭向一邊,打死也不肯承認其實自己心中一直很內疚。
“好好,我知道了,不關你的事,所以你現在給我好好睡一覺,我就大無畏的將我寬闊的胸膛借你靠一下吧。”胡離開始討好。
“誰要借你的胸膛靠了。”雖然這麼說著,卻開始不自覺的打起了哈欠,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就沒好好休息過,跟著胡離上上下下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雖然他是神仙不錯,可是神仙也需要休息啊,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行能力低下的小神仙。
沒多久,季白就靠在胡離的身上沉沉地睡了過去,胡離嘴角揚起意思笑:還是他的小白兔聽話。
吳少宇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期間季白一度以為他已經斷氣,但是那微弱的氣息卻在告訴他他依然還活著,又是他又會發出一些痛苦的呻吟,不知道是身體本來的疼痛引起的,還是因為覆海洩露的邪氣引起的。胡離一直安慰著季白不要太擔心,因為有龍珠在,所以他還暫時還不會就這麼死掉,可是季白心裡很清楚,就算這樣,他其實也撐不了多久了。
在吳少宇昏睡的這段時間,天葉又是也會來看看他,但是他什麼也不做,只是坐在他旁邊,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看就是一個個時辰。
對此季白一直存有疑問,可是問胡離,胡離只是笑卻隻字不語。
到了第七天,吳少宇終於醒了,但是卻什麼話也不說,也不吃任何東西,只是眼神空洞的望著洞頂。
本來看到他醒來的季白心裡一陣欣喜,可是再看到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卻又開始擔心起來,已經兩天了,出了水,他沒吃過任何一點東西,作為一個人類,他怎麼能受得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當事人之一天葉卻不見了人影。而胡離就算在,他也只是說:“這事我管不了,我總不能逼他吃吧。”
本來也不知道怎麼規勸人的季白也只好這樣乾瞪眼看著。
終於到了吳少宇醒來的第三天,他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虛弱嘶啞,但是季白還是聽明白了吳少宇的話,他再問天葉去哪了。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天葉以前就來無影去無蹤
的,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行蹤,這又叫他如何回答。
“你是在找我嗎?”
正在季白為難的時候,一個仿若天籟的生聲音在洞口響起,不是天葉又是誰,季白終於鬆了口氣。
天葉走到吳少宇的身邊單膝蹲了下來,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吳少宇看著他,聲音微弱,問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其實這已經不算是問題了,除了原本的疼痛,我能感覺到周圍越來越強大的壓迫感,是覆海的裂縫變大了吧!”現在他已經很清楚的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會覺得身體不適了,因為龍珠在他體內,與外面的邪氣產生的抗力,邪氣越強,抗力越大,他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大,這就是為什麼越靠近覆海他‘發作’的次數頻繁也越激烈的原因。
天葉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突然,吳少宇抓住天葉的手,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我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但是在這之前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可以嗎?”
天葉看著吳少宇的眼睛,沉吟片刻:“什麼事,你說吧。”
吳少宇笑:“所以你算是答應了嘛,那好,請你帶我回千塘,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的爹孃,雖然只是個衣冠冢,但是他們畢竟撫養我長大,我想回去看看,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到時我就跟你去覆海,絕無怨言。”
然後面對著吳少宇真誠的而又懇切的眼神,天葉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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