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火堆，他微微吐出一口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解釋？”
“解釋什麼？”
布拉克失笑，“我進過你的大腦，詹姆斯，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對於騎兵隊……所有這些吸血鬼的破事。你從未停止過自責，事實上，我覺得這倒是多餘的，我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既然做了，也就沒有後悔的必要了。”
詹姆斯沉默了幾分鐘，接著淡淡的開口了，“……這改變不了我做過的事。”
布拉克笑的像是更開心了。
“怎麼了？中風了？”詹姆斯皺起眉。
“不，只是……”他咳嗽一聲，“你沒有抵賴說謊，說明我們還是有進展的。這樣好了，我們做一個約定，我不進入你的腦子裡，你不對我說謊。”
“我看不出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追問 ，這個怎麼樣？”
詹姆斯驚訝的看著他，隨即不屑的輕哼一聲，“那麼你那個所謂的‘工作’怎麼辦？”
“你不知道我工作的內容，我……很尊重客戶的隱私。”
“你是說，你不會鑽到他們的腦子裡溜達一圈？”
布拉克撇撇嘴，微笑，“我知道的夠多的了，有的時候真希望自己能多忘掉一點。”
他的呼吸湊近了些，詹姆斯卻已經扭開了頭，喝了一口水。
“告訴我，如果我現在要讀你腦子裡的想法，我會喜歡嗎？”布拉克喃喃著笑了。
詹姆斯沒有回答，只是將舊水壺擰上，放進了隨身的揹包裡面。
“早些年，當吸血鬼剛剛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時候，他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怪物的原因，人們會害怕……你不像那種會害怕什麼東西的人，詹姆斯。說真的，第一
次看到你的檔案，我還以為你整天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和自己的兒子……”
詹姆斯的眼神冷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碰過薩沙。”
“現在我看得出來了，如果說你不是有極端的道德感，就是你是個自虐狂……要打賭的話，我的錢在後者上。”
“……我不是自虐狂。”
“哦，對了，”布拉克一臉感動，“你是一個道德感至上，無時不刻都想要幫助別人的大好人，是吧？少來這套了。”
“我也沒有這麼說。”
“那麼你的原則是什麼？詹姆斯……別給我來那套兒子至上的言論，你隨時都可以把那臭小子壓倒，但是你沒有，為什麼？”
詹姆斯看著他，“他是我的兒子，你這白痴。”
“我是白痴？”布拉克氣呼呼的站起身，沒好氣的冷哼，“看來我多半不會喜歡你腦子裡在想的那些事。而且你也不是什麼西點軍校畢業的，沒地方好去才參了軍，不過你大概挺少見的……我以為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死光了。那最後的幾年裡，據說他們被扔進了集中營一類的地方，但是你沒有。”
“整個軍團都被殺光了，幾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當我被它們拉出來的時候，它們表現的很好奇。”
“然後把你塞進了它們的皇家騎兵隊？真是棒極了，你知道，如果你有點小傷小病的被扔在大街上，每個人都很樂於捅你一刀。”
“那麼你呢？你想要捅我一刀？”
布拉克搖搖頭，笑了，“我不是人類。”
“你看上去是人類。”
“吸血鬼看上去也很像是人類，我和吸血鬼唯一不同的是……我從一出生就是像現在這樣的。”布拉克靠近了些火堆，聲音輕緩。
“好吧。”詹姆斯面無表情的把他環上來的手臂拽了下去，“做個好夢。”
天氣很冷，等火滅了，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地獄。
布拉克很快就凍得渾身發抖，他挪了挪身體，靠近了詹姆斯。
“上帝，我不知道你怎麼樣，我快凍死了。”
“我也是……這該死的天氣。”詹姆斯搓了搓手，吐出一口白色的霧氣，他瞥了一眼那邊呼呼大睡的泰勒，“他還真睡得著。”
“想要做點什麼暖和的事情？”布拉克的牙齒接連打顫，他胡亂的吻著詹姆斯的脖子。
“真浪漫啊……走開。”
“說真的，眼下這個時代，想要帶你去超棒的法國餐館來一頓燭火晚餐也不是那麼現實，對吧？”
“所以我們就要……”
“嘿，我只是說這樣可以讓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