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的道。
“我只是在執行陛下的特別任務。”
“真不錯,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你讓開,我還有一班巴士要趕。”
詹姆斯走到門邊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呼吸也瞬間貼到了他的耳邊。
“我是陛下的近衛,這意味著我只接受陛下一個人的命令,不是什麼政府軍……你最好對我尊重一些。”
那溫度彷彿可以把人凍結,只是呼吸般的低語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發抖。詹姆斯站在那裡,他感覺到那纖細的手指緩慢的擦過他的頸項。
但是,詹姆斯知道,無論眼前的吸血鬼做任何事,他都不會有所反抗。
不過,法布里奇奧只是溫和的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手,彷彿剛才的那一瞬間都是假的一樣。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上尉。”
當詹姆斯回過頭的時候,吸血鬼已經不見了。
他沉默的坐下,拿著那個舊煙盒左右翻來覆去的看著,原本是全世界最豪華的賭場現在早已是一片狼藉,雖然在駐紮的時候士兵們將這裡基本清掃乾淨,但是那牆上的彈孔和血跡卻還是好像擦不乾淨。
詹姆斯沉默的背起了行囊,他脫去了身上的軍裝,換上了一件陳舊的外套,載著士兵離開軍營的巴士,破破爛爛的車窗上裝了鐵條,開起來咔咔嚓嚓的亂響。
不過,這樣的車比那些吸引反抗軍的悍馬要好得多了。
“我討厭那樣的車。”切斯嘟噥著到,“聞起來像貓尿。”
諾曼坐在前面,他很是愉快的舒展了身體,笑道,“上尉,回去之後你準備做什麼?陪兒子玩棒球?”
似乎只有談到他的兒子時,詹姆斯臉上的表情才會柔和些,他笑了笑,“還有三天就是薩沙的生日了。”
“哦,我的天哪,他太
可愛了。”切斯大笑著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長官,我簡直都想把你塗成粉紅色的了。”
“閉嘴,切斯。”
“哦,他害羞了~”
“……”
最終切斯被卡德維爾上尉一把推到了地板上。
離開家三個月,每一次回家都讓詹姆斯充滿了興奮,或許這也是唯一讓他感到高興的事了。
原本燈火通明的城市變得一片死寂,甚至連鳥蟲的叫喚也變得清晰起來。
詹姆斯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下了車,從這裡走過去大約有三英里的路程,雖然有些遠,但是男人並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他住在哪裡。
郊區的房子大多已經被洗劫一空,沒有發電機,沒有柴油,所有能燒了用來取暖的東西都被燒光了,只有在路的盡頭,有一間小農場。
這裡遠離城市,大概是附近剩下的最後一片樂土。
男人拉開柵欄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手槍上膛的聲音在他的身邊響起,詹姆斯慢慢的舉起手。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那個聲音帶著少年變聲期的沙啞,當詹姆斯聽到的時候,他笑了,慢慢的轉過了身。
“Dad?”拿著槍的少年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出現的男人,“你終於回來了。”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薩沙。”詹姆斯輕輕的拍著他的脊背,聲音溫柔,“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那個十三四歲的大男孩有一雙與他父親不同的藍綠色眼睛,介於棕色和紅色之間的頭髮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相比詹姆斯的內斂,薩沙卡德維爾更帶著一種張狂的氣質,和他的父親全然不像。
不像也是自然的,畢竟,詹姆斯只是他的繼父。
“我答應艾米麗小姐我會在外面巡邏。”
“你只有十三歲,薩沙。”
“哦,別一回來就對我說教……”薩沙還像小時候那樣掛在詹姆斯的身上,前前後後的搖晃著,“而且我已經十四歲了。”
“那麼我回來給你過生日是不是太晚了?”詹姆斯笑道。
“別站在外面,走啦。”
農場的房子早已沒有了電,即使有發電機,在現今的狀況下,也不可能找到可用的染料。
而且,在這樣一個地方,太多的染料或者是好東西,也容易吸引劫掠者。
這座農場屬於薩沙的叔叔喬治,在陸陸續續的混亂和災難之中,喬治死於敗血症,詹姆斯接管了這裡,陸陸續續的又收留了一些人,現在,這裡住著一名年輕的女教師艾米麗,喬治的
兒子卡爾和一對雙胞胎姐妹——艾琳和莉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