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轉到他們進攻皇宮及警察局,皇宮衛隊與警察從裡面衝出來,雙方交戰沒多久,百合軍團就輸了。
沈玉流扭頭看花美夢。
花美夢咬著下唇,臉色蒼白,顯然認識到局勢對她十分不利。
曹安師道:“何澤已經供認罪行,這是他的供詞。”
百合軍團被俘虜的畫面一變,就看到剛剛不可一世的男子垂頭喪氣地縮在椅子裡,陳述罪行:“我聽從花美夢公主的指示,召集百合軍團,目標是攻下皇宮,生擒花成真皇子。為避免警察出來攪局,我決定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攔住他們。當日的情形,就是衛星記錄的樣子。”
畫外音:“花美夢公主為什麼要這樣做?”
何澤道:“陛下駕崩,她不在身邊,生恐成真皇子趁機即位。”
畫外音:“你有公主下令的證據嗎?”
“有。”何澤道,“我的通訊器有自動記錄設定。我的通訊器不反能夠記錄聲音,還能記錄對方電波的方位。你可以對比當時公主所在的方位。”
曹安師又將何澤記錄的電波位置與花美夢航行日誌進行比照,一模一樣。
沈玉流已經不忍心看花美夢的臉色。如果花美夢真如她所說,是無辜的,那麼,這些證據只能說明一件事,花美夢身邊出現叛徒,而且不止一個。
花成真含笑的目光掠過花美夢,落到沈玉流身上:“被告代言人有什麼解釋?”
沈玉流緩緩站起來道:“我對貴星球的科學技術並不太瞭解,請允許我問一個弱智的問題。這些證據是絕對可靠的嗎?沒有任何造假和陷害的可能嗎?”
花成真道:“剛開始,人類覺得豹子在星球上跑得最快,後來人類自己造出了飛船。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呢?不斷推翻現在,重新整理紀錄,不是人類最大的愛好嗎?”
沈玉流道:“原諒我可悲的智商,能說點不那麼智慧的話嗎?”
花成真道:“現有的證據足以定罪。”
沈玉流正欲再問,花成真的笑容瞬間變冷。
四目相對,暗潮洶湧。無聲的對峙悄然展開。
沈玉流心念電轉。花美夢身陷絕境,就算僥倖洗脫罪名,花成真也絕不會給她東山再起的機會,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無力迴天,自己認輸情有可原。趁他還沒來得及得罪花成真,全身而退再好不過。
他扭頭等待花美夢的指示。
花美夢面無血色,卻已經從震驚中鎮定下來,咬牙道:“我不承認。”
這在沈玉流的意料之中。花美夢如果會輕易認輸,就不會與花成真鬧到這步。但她說的話不作數,此時,自己才是她的嘴巴,他說的才有法律效力。
沈玉流看看曹安師,又看看花成真,彷彿在徵詢他們的意見。
曹安師神色有些奇怪,隱含擔憂。花成真倒是笑容滿面,滿懷期待,就差高舉旗幟喊繳械不殺。
沈玉流右手捏著左手的手指骨,閉了閉眼睛,無奈地開口道:“我代表花美夢公主……”
觀眾席身後的門霍然被開啟。
銀髮白衣的高大男子單手插著褲袋,在兩個侍衛的護衛下慢悠悠地走進來。如天生王者,一出場就光芒四射,萬眾矚目。
所有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他身上,如無聲的歡迎儀式。
“齊肇。”花美夢語調雀躍,並未注意背對著她的沈玉流臉色變了變。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
自己就像喜鵲,以一場虛驚為齊肇和花美夢千里相會架起橋樑。看來叛徒當不成了,他依舊是喜鵲的命,兢兢業業地扛起兩人的愛情和重量。
沈玉流自嘲著,心頭滲出幾滴酸醋,在發現之前,就混入血中,難以分辨。
齊肇銳利的眸光很快掃過諸人,與沈玉流相對。
沈玉流意會地笑了笑,揚聲道:“我代表花美夢公主,否認指控。”做生不如做熟,他和齊肇合作這麼多次,不差這一回。當然,他承認有齊肇在,自己的底氣稍微足了那麼少許,至少,生命安全有保障。
花成真眼眸如刀,生生地割著沈玉流的臉,“你還有什麼可抗辯的?”
沈玉流道:“我要撤換主審法官。”
花成真道:“你認為我的態度也有問題嗎?”
沈玉流道:“你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花成真並未被取悅,依舊陰森森地問:“那為什麼?”
“你的立場有問題。”
花成真眯起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