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送到“顧佔成”嘴裡。直喂“顧佔成”吃了大半個,才回過神來。看著手裡只剩下小半個的饅頭,路曲停了手,趕緊把那小塊饅頭放回包袱。
“顧佔成”沒吃飽。或者說他的生理飢餓並沒有得到滿足。所以他有點惱火,盯著路曲黑亮的眼睛閃閃發光。他腦中的資料刷刷的閃爍,搶奪糧食者,爭奪地盤者,死罪。
路曲被他氣鼓鼓的小樣都笑了。路曲搖搖頭推起車,他說:“回去吃,這塊是留給小崽子的,回去看看你還能吃什麼。”
真像路曲他爹說的到了家已經是晚上了。路曲進院子,開了門先進屋找了一床棉被,將小孩小心的放到被子上,裹著拖起來,放到了炕上。
屋子那頭,路曲媽和小崽子都已經睡了。路曲點著灶火,燒了一大鍋水,舀到盆子裡,端到自己屋裡,點著一根蠟燭,粘溼了毛巾,小心的給小孩擦著臉。黑乎乎的小孩擦乾了臉,挺俊俏的,濃眉,大眼,瘦高鼻樑,薄嘴唇,竟然還是菱角嘴。小孩有一副好皮相。路曲解開小孩的衣服,越過傷口草草的給他擦擦了。
然後路曲就著剩下的水擦了擦。
“顧佔成”盯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