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桂豔一抹安心的笑容,讓他不致於過度擔憂。
「嗯……好吧,那我在試試。」強打起精神,桂豔再度閉上眼睛,沈入那一池泥水中,集中心力在探索自己體內那還未出世的蛋聲。
看桂豔再度沈入池底,那邯終於忍受不住的質問迦嵐。
「你!你是怎麼照顧豔弟的,竟然顧到讓他體內的生命之火熄滅!你知不知道以雄性之體作為母體育生蛋子,那生命可是綁在一起,豔弟他有可能就這樣死去,你知不知道啊!」那邯憤怒的對著同樣守在池邊三天兩夜的男子咆哮,天知道,這三天以來桂豔是嘗試了多少次聽聲,可沒有一次獲得迴響。
那代表什麼!代表他的孩子可能是個死胎!也就是蛋生落地時,非fan 就也是桂豔命終的時候。
迦嵐抿起的唇緊緊的閉合著,眉上的皺痕至今都還不曾鬆開,他看著桂豔每聽一次蛋聲,那得不到迴響的神情就越是低落,看著他那飽受驚慌恐懼的模樣,迦嵐心中感到深深的不捨,可是他又能怎樣,也只是無力的守在一旁,什麼事也做不成。
「你說啊你!別以為你不開口就什麼事都……」那邯看迦嵐一聲悶哼響都不響的,更是令她感到火大,哪還顧忌的上她與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容許她對他咆哮,現在她的眼裡有的也只有剩下那載浮載沈在泥池中的弟弟,身份階級都比不上她的弟弟來的重要。
「小憨憨,你不要命啊!說話不能這麼說……」真鳩連忙拉住情緒失控的那邯,一個有可能是懷了死胎的蛋,已經搞的他焦頭爛額,可別在這時又讓口無遮攔的那邯去得罪這報復心頗重的小子,到時候救活一個又死一個,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汝死,吾絕不孤活。」
突然迦嵐對著池裡的桂豔大聲的咆出這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轉向看他。
「不、不是……我不是這意思。」那邯吶吶的道著抱歉,被迦嵐突然喊話的舉動給驚嚇住了口,才知道自己這樣一昧的錯怪對方,完全失了控。
她並不是要他以命陪命,只是看著豔弟難受的模樣心疼,所以才會情緒失控的把一切對錯全推給了他,其實她更多的是責怪自己,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勸嫁弟弟出去,弟弟就算留在宮裡,難道自己身為一國之主還保不住他嗎?
「這是吾的決意,不幹汝的對錯。」迦嵐只淡淡的回了那邯這一句,之後他便跳入池裡,朝著泥池中那載浮載沈的人奮力的遊了過去。
看著桂豔慘澹的面容,迦嵐心中痛苦的不知怎麼表達,只能將人緊緊的收攏在自己懷中。
「就算不為吾,也為了蛡;兒在努力撐下去吧,吾不求別的,只要汝好就好。」迦嵐難掩心痛的哀啞之音,用著卑微的語調懇求愛人支撐下去,這一刻他不在是那高高在上的龍神,心痛讓他崩裂了那宛若冰雕刻出來的冷麵,現在的他跟一般人無差多少,面對失去愛人的恐慌之前,他一樣也是很平凡,那怕是要他用性命與之交換,他也甘之如飴。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光是等待的煎熬,就足夠磨去了所有人的意志與耐性,以為只是簡單的產前檢查療程,卻讓他們發現了更糟的事實,壞的、不好的念頭,像黃蜂來襲般,一次次的進犯腦中,摧毀他們最後的堅持信念。
而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祈禱再祈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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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死胎(下)
170。死胎(下)
這一次,當桂豔再度下沈泥池之後,久久都不曾在浮起,要不是迦嵐也還待在泥池中央守候桂豔,只怕不用那邯急著找人打撈,真鳩自己第一個就先跳池子救人。
但這樣桂豔不醒的日子是一天過了又一天,朝晨夜露都不知輪上幾個回合,他,終究還是沒醒。
旁人一旁守候也只能瞪著眼睛張望等待,沒人敢說苦,也沒有人說要放棄,但最後等待不下的棄之投降的人竟然是迦嵐!
「吾不等了,死胎也好過汝動也不動的沈睡,起碼最後的時光,吾要與汝共守再一同殞命。」迦嵐悲滄的神情,彰露出他眼底的紅眶,他要喚醒他,然後帶著他回到最初兩人相守的地方去,即便最後迎接的是死亡,他也不在乎。
迦嵐抱著吃水沈重的桂豔,一步一步的朝向池邊走去。
「小子你現在不能帶他走……或許、或許還是有其他的辦法,也不一定……你不能就這樣否定了小豔的努力!」真鳩大張兩手試圖阻止迦嵐把桂豔帶走。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