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豔的身旁,兩手環著他,下巴就放在桂豔的肩膀上。
「汝不想出去,不然就跟吾繼續剛才的事情好了。」迦嵐一點都不在乎門外有人這事。
「走開,你這混蛋!」桂豔頭也不抬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悶著的底下傳來,弄得他不好意思出去見人的到底是誰的錯阿!
迦嵐笑呵著,親了親那掛了戒指的那隻耳垂,有了這枚戒指,以後就再無人敢去動他;而自己就算再忘了,有了這枚戒指,天涯海角他都能再找到他然後憶起他。
迦嵐眯笑著眼,若不是真鳩把實情說出,他永遠也不知自己書房裡藏放了一卷軸和他的那枚戒指。
龍族裡的族民,都有敬奉龍神的習慣,而龍神亦有保護龍族的責任。
但大多數的龍神都不輕易以真身示人或深居隱世,為了能讓龍神通其知曉龍族裡的大小事,或讓族民能一眼知曉其為龍神,每一個龍神都會有一枚屬於自己的徽章。
它可能是一個石碑,也有可能是一吊飾,或者是不起眼的石子。
這全端看持有的龍神所想要的形式變化。
比如說真鳩,他的徽章形式就是一面鏡子,而迦磬則是一根黑杖。
龍神所持有的徽章最終都會交予龍族裡的族民,其目的就是與龍神保有聯絡的方式,在族民祈禱的時候能讓龍神通曉,而收有龍神徽章的持有者,一般都是該龍族內重要之人士或是被龍神視為重要的人。
像真鳩當年就是把那面鏡子模樣的徽章交予他的弟弟景鸋,弟弟景鸋則是當時的國主,並把哥哥真鳩交予他的鏡子在他逝世後轉往奉供在南國的宗祠裡,這樣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如今的保管人已是桂豔的胞姐那邯。
真鳩把徽章化做鏡子模樣,其是為了能看到自己所疼愛的病弱弟弟景鸋,而心念驅動下,他徽章自成了一面如巴掌大的鏡子。
而迦嵐的心思則是更為明瞭,一枚銀色內刻有文字的戒指,是他想套牢了桂豔的想法吧。
當迦嵐翻出這枚戒指時,那上面藏有的思念,在他觸及之下,他就明瞭。
那想不起卻又思念的緊的人兒,究竟是誰?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這幅畫軸裡的人。
這枚戒指,代表的不只是他的龍神象徵,還包有他心念的驅使,如果沒有極重要的思念,他是催化不出這枚戒指的。
這銀色的戒指,內裡刻有一個字,豔。
116。花好月圓(上)
116。花好月圓(上)
迦嵐拉著桂豔換穿了一襲同色系的服裝,但不知怎麼的,迦嵐看著桂豔的背影,有一瞬間他恍神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握上那紅髮尾端痴呆呆的看著。
一時桂豔還沒察覺,直到兩人都整裝有一段時間,門外的人還多敲了三下,這才回頭催促迦嵐時,才察覺了迦嵐的怪異。
「嵐怎麼了?」桂豔反身握住他的手,那冰冷冷的觸感與他自己溫熱的手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吾……吾好似從前常替汝梳髮。」若說一開始迦嵐是疑惑,但他看到桂豔一副喜悅多於吃驚的模樣時,他便是肯定了。
「你怎麼想起的?」桂豔握著迦嵐的手緊緊的,他期待著他能想起更多隻屬於他倆的事。
「沒……就只是想替汝梳髮,如果是從前,吾一定很拗執著要替汝梳髮。」迦嵐牽著兩人的手,慢慢的走到前面開門。
門開的那瞬間,光灑落於兩人一身,面前的,是抱著孩子的真鳩。
「花花?」桂豔一看到從下巴纏著一塊白布吊綁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在頭上的迦蛡;時,詫異的伸手從真鳩身上抱過孩子。
「就、就掉了幾顆牙,還好掉的都是乳牙……」真鳩不敢對桂豔說出真相,怕好不容易重逢的兩人會又傷感情。
「嗚~」小娃兒撒嬌的嘟起嘴要親桂豔爹爹的臉,只是在親到時,中間卻隔有一隻冰冷冷的手。
「汝也半大不小,下來,別讓豔兒抱。」迦嵐聲音低的可怕,冷冷的音調更甚過以往,桂豔幾乎不敢相信這人是迦嵐嗎?
「你對他一向都這麼冷淡嗎?」桂豔雖然很努力隱忍了,但他的雙眸還是蓄滿了水光。
「伊不可寵,吾國無繼承者,伊已是大公之身分。」迦嵐冷淡的從桂豔手上拉下了迦蛡;。
桂豔低垂視線,憐愛摸摸稚兒,皇室一族身來揹負的命運,沒想到他的兒子依然沒能避免掉這不自由的枷鎖。
「唉,說這麼多,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