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觀察至少一週。您要求明早出院,我們也非常為難……”
“是我父親要求你們再三確認?”陳恩燁直白地說道,“不用管他,現在我說了算。你也少廢話。”
他慢慢閉上眼睛,似乎對燈光很有些不滿。
這一下醫生更不敢多話,陳少爺之前似乎是因為這個手術想到了什麼,心情很好的樣子,難得沒有對他的多話表示不滿;萬一不當心又把陳少的暴脾氣給引出來了,這位太子爺可不會管現在是不是在手術前……
室內頓時安靜下來,冰涼的燈光照徹下來,白大褂們一言不發,開始準備手術器具。
護士檢查回血,將麻藥慢慢注射進去後,陳恩燁右手上很快開始有了麻醉感,起初是指節上的麻痺,很快整隻右手都逐漸失去了知覺。
這過程中,手術室的燈光和氣味都使人略感暈眩,陳恩燁不知不覺中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卻看到滿室寂靜。
一聲槍響。
護士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同執刀醫生一同瑟瑟發抖地擠在房間角落,像是被驅趕的小動物一般,眼中帶著恐懼。
陳恩燁先是沉穩地看了一眼手上,食指上不過剛開了第一道口子,堪堪開了表皮而已,此刻右手是整個沒有感覺。
而後他抬眼看去,只看見門口處站著一人。
是陳晨。
身為陳恩燁同父異母的弟弟,陳晨原本被當做陳家的下一任繼承人看待。他年幼時便知道,他的地位、權力乃至於受到的讚美,一切都源自於兄長陳恩燁的衰弱。
倘若陳恩燁沒有那個als病,陳晨根本一無所有:他不過是個私生子,父親陳景明原本都不打算認他,更遑論能住進陳家,受到屬於繼承人的教育和尊崇。
陳恩燁年幼時性情乖僻,不能動彈也不愛說話,陳晨常常覷機將他一人丟下——就如那一次將他丟進灌木叢裡藏著一般。
因為不服、不甘。
陳晨對那時的陳恩燁既有不甘和嫉妒,也有幸災樂禍的可憐感,同時心裡也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霾:如果陳恩燁的病奇蹟般好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又得讓位?這算什麼,自己就是個備用的東西嗎?
而後,這個噩夢的的確確地發生了。
陳恩燁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