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吃的連垃圾食品都不如。
他沒有在那時間重病纏身,或者也該歸功於那枚魂石。
而幫助他度過難關的說來也很奇妙——是遊少在拍賣會上買下了他從閣樓裡翻出來的那收音機。
二十萬買的並非是這個收音機,收音機本身也毫無藝術價值可言,這筆錢彼此心照不宣,乃是遊子豪專為了陳恩燁可能的地位和回報而付——作為一種感情投資。
事實證明,他是個眼光很準的人。
在陳家的繼承人爭奪戰當中,陳晨一敗塗地,幾乎失去立錐之地,而陳恩燁沉穩上位,很快穩固根基,成為陳家人人畏懼的一名狠角色。
此後十多年,遊子豪是陳恩燁僅有的熟識之人,儘管算不上是朋友情誼,但陳恩燁偶然也回去遊子豪所開的純色消磨一點時間。
“這就是全部了。”陳恩燁淡淡說著,手上溫柔地拍了拍鳴夜的背脊,“真的說起來,也就這麼乏善可陳。走吧,這裡太陽曬起來了。”
天色逐漸大亮了起來,陳恩燁從陽光處走回室內時,鳴夜看見他深陷的眼窩和輪廓凌厲的側臉。
小朱雀忽然想道:難怪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不覺得小恩燁是個溫柔的人……他太強大了,又堅固又有韌性,他真的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或者幫助……
想了這麼一會兒,鳴夜忽然有些失落:那他也不需要我嗎?一直只有我需要他嗎……
鳴夜怔了一會兒,走在前面的陳恩燁若有所覺,回過頭道:“在想什麼呢?”
“沒有,小恩燁,我剛才好像想起來了,那個收音機……那個拍賣掉二十萬的收音機,是不是田蘭之前偷掉的那一個?”鳴夜問道。
陳恩燁點了點頭道:“是那個。”
鳴夜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推測,小心地問道:“那,小恩燁你故意讓她拿走,是不是為了……”
“她入室搶劫,失主進行控告是天經地義,不是麼?”陳恩燁嘆了口氣,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我本來不想和你說這麼多……骯髒的事情。不過既然你問了,應該也是想明白了。沒有錯,我確實是故意的,讓田蘭陷入兩難的選擇。”
兩人在別墅內走過,陳恩燁將背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鳴夜沒有想過,陳恩燁原來悄無聲息地做過很多事情。他同時把控著逐漸步入正軌的公司,陳家繼承人的位置,還有對陳晨毫不留情的施壓,閒暇之餘,還記得解決田蘭和封駿母子的攪局。
鳴夜愈發地感覺到陳恩燁對自己的包容和寵溺了,這感覺彷彿是被強健無比的羽翼籠罩在身下,透過來的只能是鵝毛細雨,而外面的世界實際上鮮血淋漓。
“原來人類壞的時候,可以這麼壞……”鳴夜想了想說道,接著連忙又補充道,“小恩燁,我不是在說你。嗯,我想知道……後來田蘭和封駿怎麼樣啦?”
“田蘭選擇自己坐牢。”陳恩燁道,“我遵守約定,把封駿從牢裡撈了出來,不過……他的腿萎縮得有點嚴重,現在估計還蹲在醫院裡。哼,以他的本事,不能敲詐勒索,往後的醫藥費還不知道從哪兒來,現在估計是忙著哭爹喊娘,絕望地嚎啕著吧。”
鳴夜有些意外,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觸,說道:“田蘭……還是很愛兒子的呀。她會偷東西,會來敲詐,說不定也是被逼無奈……雖然怎麼都不該這樣,但是我有點理解她對封駿的心意……”
陳恩燁臉上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揉了揉鳴夜的頭髮,說道:“只不過是個偷奸耍滑慣了的老女人。她一看封駿出了局子,立刻反悔——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乖乖坐牢,當天就收拾家當逃到鄰市去了,估計過兩天真的要溜個沒影兒了……”
“呃……”鳴夜無言以對,低著頭大大地嘆了口氣。
“她逃不出多遠,這已經是什麼年代了,觀念還停留在五十年前,換身衣服換個名字就可以逍遙法外?”陳恩燁嘲弄地道,“特種兵說不定還可以,她麼?過個幾天也就捉回來了。”
“那她真的要坐牢啦……”鳴夜想了想,也就收回了對田蘭的同情,“她偷東西就算了,還畏罪潛逃呢,這個要罪加一等……對啦,小恩燁,收音機呢?我的收音機呢?”
陳恩燁莞爾道:“彆著急,這個收音機被她隨手丟了,現在在警局裡作為證物,等事情結束就可以還回來了……你那麼喜歡這個玩意兒,嗯?”
“對的對的,我可喜歡它了!”鳴夜傻乎乎地說道,對於表達喜歡的事情他從來不會羞澀,接著又掰著手指說道,“醜醜也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