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你欠人錢?……!”單蠢的林小天終於反映了過來,提出了這個看似很不可思議的問題。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息夜說著從桌上拿起一瓶水遞給了林小天。林小天接過去,開啟灌了一大口,才慢慢地緩過勁來,然後又環視了一週這個可以當倉庫的地方,嚥了咽口水。又小心地看了眼正專注的看著他的息夜,自以為聰明的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
息夜像是看懂了他的小心思,有些不以為意地低頭笑了笑。
林小天看著他的笑容,一時有些發怔,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傾國傾城這個詞,剛想完他就使勁敲了敲腦袋,“搞什麼,他是男人啊!我怎麼會想到這個詞。”
傻傻的動作被息夜全數看在了眼裡,他微笑地抬起手幫林小天輕輕地揉了揉,林小天卻突然撇開了頭,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又過了片刻,林小天似乎才想起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
“你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在旁邊看到兩個像狼一樣的怪物?”
息夜的眼睛閃了一下,然後慢慢變得陰暗下來:“怪物?”
“對!長得跟狼差不多,但又有點像人,就跟……對了!就跟電視上的狼人差不多!”小天終於想到了恰當的解釋,然後驚恐地大叫起來。
息夜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不冰冷的眼神卻讓林小天安靜了下來,有些發抖。
“沒有。”息夜如是說。
然後便是長長的安靜,只有微微的呼吸聲……
10、淚and水滴 。。。
“哦,沒有就沒有吧。”小天努力忽視著房間裡正不斷降低的溫度“可是我為什麼會在你家啊?”
“你把你手機忘在我這了,我給你送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倒在地上。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裡,所以只好先把你帶到我家裡來了。”
“哦。”林小天點了點頭,卻怎麼也說不出謝謝這兩個字,只好滿臉通紅地向息夜點了點頭。
息夜卻沒有理他,徑直越過他,向外面走去。
林小天看著息夜的背影,神情有些黯淡地低下了頭,習慣性地看向脖子,卻沒有看見垂在上面的銀項鍊。
“我脖子上戴的那個東西呢?”不知道為什麼,小天就是從內心裡排斥項鍊這個詞。
息夜聽到響聲,便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眼正蹲在地上四處尋找的林小天,又摸了摸左手上的那個像被火星燙出來一樣的傷口,微微垂下了眼:“不知道,我沒見過。”
林小天又仔細尋找了一圈,仍沒有看到那個小天使一樣的銀項鍊,便有些垂頭喪氣地趴在了沙發上:“唉,這下子曉琪又該說我了。”
林小天難得的鬱悶一回,所以並沒有看到息夜攥的緊緊的拳頭。
從息夜家出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的上午了,兩人結伴去了汽修廠。
豔陽高照,風清氣爽。相當不錯的一天。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錯,當然,大家的裡面並不包括林小天。因為他還在為即將到來的“張曉琪”號龍捲風愁苦不已。
不過,不管他如何祈禱,該來的還是會來,所以張曉琪的一通白眼還是在所難免。
在林小天解釋的第5分鐘,張曉琪還是保持著她標誌性的冷冷黑臉,但在林小天解釋的第6分鐘。準確的說是第5。5分鐘後,張曉琪終於轉換成了另一種表情,遠遠比前一種表情可怕的多的表情。
嚴肅的表情,相當嚴肅的表情。
“你說什麼?狼人?你確定?”張曉琪急急地打斷了仍在喋喋不休的林小天。
林小天看著張曉琪緊張的表情,有些不知所云地點了點頭。
但是在他點頭後的第二分鐘他就陷入了強烈的悔恨中,而產生這種悔恨的原因是:張曉琪同樣炮轟一樣的問題……
“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到的?”“幾個?”“確定是狼人嗎?”“它們身上有什麼標誌沒有?”………………”
And so so……
終於,在林小天不厭其煩地回答完了最後一個問題後,張曉琪便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
而這次對話的導火線——小天使銀項鍊,卻早已被兩人遺忘到了撒哈拉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有一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滅亡,便在沉默中爆發。至理名言不愧為至理名言。所以,張曉琪也很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爆發,而她爆發的行動卻是拿上包包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汽修廠那個同樣算得上破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