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盤旋鳴叫。
涼夜環顧四周,他相信,有人比他們心急,先來找東方鬼帝了。他剛要繼續往前走,白烏鴉站在呆籽肩頭喝了一口酒,大聲喊道:“等一下。”
聞言,眾人動作一頓。
“有件事想問清楚。”白烏鴉看了眼涼夜,隨即它偏過腦袋望著女鬼,“鬼宮平時的防衛程度怎樣?”
女鬼微微頓了頓:“東方鬼帝這兒的防衛向來比較嚴,鬼兵數目也多。”
“也就是說眼前這些人還不是整個鬼宮計程車兵?”白烏鴉問。
女鬼給了肯定答覆。
白烏鴉慢悠悠的環顧四周死亡士兵的數量,遠望前方的鬼宮,若有所思。
“大白,怎麼了?”呆籽好奇問道。
白烏鴉張了張嘴殼:“我在想,剩下的鬼兵在哪兒。他們是埋伏在鬼宮之內,還是趕往別的地方完成命令,或者全部被人清空了。”
如果他們被提前到來的人清空,那麼涼夜他們進入鬼宮會十分安全,隨之而來的問題是,見東方鬼帝無望了。
如果鬼宮士兵調去了別的地方,估計另外有人又該遭殃了。
但是,如果,剩餘的鬼兵仍在鬼宮內,此刻他們貿然進去,多半被重兵包圍。
呆籽略感迷惑,偏著腦袋思考。
鬼宮的門敞開著,整座鬼宮靜得僅剩風聲,這兒不見半個人影,滿地的凌亂。涼夜意識到,這之前,鬼宮絕對不寧靜,隨處可見的毒鏢和機關不知傷到了多少人,地面赫然砸的塌陷了一大塊地方,激戰程度難以想象。
大家全提起了十二分的謹慎。
女鬼心有餘悸,輕飄飄地繞過地面帶有血跡的毒箭。
他們徑直進入鬼宮正殿,那裡根本沒有東方鬼帝,等待他們的是房門悄無聲息的突然關上,重重士兵將他們團團包圍了。
領兵的首領呵斥道:“涼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意圖謀反。”
聞言,白烏鴉無比淡定地喝了一口酒,還真是上演這麼老的戲碼,著實沒趣。
相對白烏鴉的神情自若,呆籽緊張的多,對方人多勢眾,還出言誣陷他們,現在絕不是清閒的時刻。
對於欲加之罪,涼夜不由皺眉,他拿出東方鬼帝的書信:“我是奉鬼帝之命前來。”
“少在這兒裝無辜。你們強闖鬼宮,肆意廝殺,還敢狡辯。”首領喊道,“殺了他們。”
解釋無力,涼夜下意識往後退了小步,怒視面前的鬼兵。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聲女人的輕笑,笑聲讓人心裡一顫。
呆籽順勢往上望,只見旎女站在房梁,她單手叉腰,不屑地俯視宮殿內的鬼兵,紅豔的唇微微上揚:“我正納悶,鬼宮內的傢伙跑到哪兒去了,原來藏在這裡。”
旎女的出現讓首領火大,怒斥道:“鬼界並未招惹你們魔域,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滋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鬼界確實沒有招惹魔域,所以,我們魔尊與你們的大帝也沒有任何恩仇。”旎女的笑妖媚至極,“但是,不要自以為是的把東方鬼帝的事比作整個鬼界,他還沒這個資格。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大帝把帝位傳給北方鬼帝了。”
“大膽狂徒。”說著,首領揚起大刀準備砍向旎女,尚未出手,他手裡的武器眨眼就被一柄大劍削斷。
常聞如同一堵高牆穩穩地立在大殿的門口,徹底堵住了出路。
旎女輕輕一躍,飄然落地,停在常聞身旁,她含笑看了一眼鬼宮首領:“六界諸星移位之際,魔域發生了一丁點小騷動,那麼些無法無天的傢伙自以為能夠戰勝魔尊,竟膽敢造反。可惜實力不濟,步步敗退之後,居然逃到了東方鬼帝的鬼宮來。”
“魔域的家事,我們魔域自己會處理,此行不過是和和氣氣來要個人,討個說法,不勞煩東方鬼帝他老人家擔心。”旎女話語一轉,“偏偏鬼帝不願合作,非得藏起魔域的叛徒,這可讓我們相當為難。抓不到叛徒,我們回去可沒法向魔尊交代。”
“你們含血噴人,我們這兒哪有魔域的叛徒。”首領怒吼。
“沒有嗎?”旎女隨意地撥了撥黑髮,“我親眼看見他逃進來,鬼宮的人還出手相救,峽谷那兒犧牲了不少魔域的兄弟。怎麼,你認為我在胡說?”
首領氣憤:“明明是你們強行攻打鬼宮在先。”
“有沒有人告訴你,我脾氣不太好。識相就快點兒把魔域叛徒交出來,我說不定可以考慮,”旎女眼神驟冷,“給你留一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