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女順了順黑色髮絲,含笑望向一地屍體:“無聲這傢伙,總是下手最快,悶不吭聲就把事情辦完了。”
狐裘男子收劍的剎那,最後一隻猛獸死去,沒有任何的大動靜,事情已然結束。他從頭到尾什麼也沒說,如來時一樣,消失了。
常聞把巨劍往肩上一扛:“既然月宇殿沒事,我們也該去別的地方了。”
旎女點頭,轉眼,屋頂的兩人也不見了。
呆籽和涼夜一樣,不懂上演的是哪一齣。很快,他們聽得屋內有響動,涼弈醒了,在咳嗽。
涼夜頓時一驚,趕快進屋打探情況。涼弈側著身,嘴邊可見絲絲血跡,臉色泛紅。
“爺爺,你怎麼了?”涼夜關切詢問。
涼弈擺頭示意:“突然感到有點不舒服而已,不礙事。”
剛說完,涼弈的呼吸急促了不少。
涼夜著急,不顧涼弈的反對,立刻為涼弈把脈。確定了涼弈的病症,爺孫倆一時間你望我,我望你,都沒有說話。
涼夜已然理解爺爺為何阻攔自己,涼弈的體溫在升高,他中了毒,這個毒是下三濫的合歡藥。涼弈興許多少猜到了些,才不願小孫子診斷。
對此,涼夜倍感不可思議,他合上門離開房間之前,並未發現任何不妥,食物全部檢查過,調理肉身的藥物也由他親自配製。涼弈何時中了這種毒,涼夜相當困擾。
他在屋內左聞聞右聞聞,屋內的氣味好像變化了丁點。難不成是空氣有毒,可如果當真空氣出了問題,涼夜自己和呆籽不可能完全沒事,他們出入月宇殿時間也多。
莫非是方才猛獸出沒,有人趁亂伺機放了毒?
旎女和常聞不曾靠近正殿,狐裘男子從出現到消失,氣息均飄忽不定,殺意瞬間爆發,又瞬間消失,根本不易覺察,莫不是他給涼弈下毒了?
但是,這種高手取人性命無聲,犯不著使用這種無恥藥物。
涼夜想的頭痛也不明白。
涼弈的身體越來越熱,呼吸都快燃燒起來,慾望急速往腿間聚集,情緒難以壓制,涼弈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臉紅。
自己一把年紀了,雖然皮囊未老,可眼看著小孫子長大成人,按輩分,不得不服老。如今身體居然有這種反應,面子簡直掛不住。
最讓涼弈擔憂的是呆籽,這位少年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一臉迷茫湊到涼弈跟前:“爺爺,你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涼弈咬牙強壓慾望,不好開口回答,於是,呆籽疑惑的目光轉向涼夜:“爺爺中了什麼毒,嚴重不嚴重?”
涼夜眼神一冷:“不該問的問題別問。”
呆籽對此不理解,加倍疑惑。自己關心爺爺的身體健康有什麼不對,他又沒做壞事,難道問一句話也不可以嗎?
見涼弈臉紅得厲害,呆籽琢磨片刻,認為涼弈感染了風寒,他剛伸手準備探探溫度,豈料又被涼夜一把抓住。
涼夜取出幾根銀針,封住涼弈幾個穴位,淡淡道:“我去調製解藥,很快回來,你先忍一忍。”
涼弈張了張嘴,卻不懂該說什麼,於是點點頭。
呆籽依舊處於疑慮狀態,被涼夜徑直拎出月宇殿。呆籽苦惱,他不會配藥,何必帶他走,不如讓他照顧涼弈。呆籽建議:“我留下來陪爺爺吧。”
“不用。”涼夜回答非常乾脆,至少不許呆籽這種呆頭呆腦的傢伙留在那裡,免得讓爺爺更尷尬。
涼夜抓住呆籽回到藥材小屋,他不敢遲疑,快速找出幾類藥材調成藥粉。
隨後,兩人大步趕回月宇殿,涼夜進屋,叮囑呆籽在外面守候。
隨著時間的推移,涼弈的情況將急劇加重,涼夜不能讓呆籽見到爺爺臉紅難堪的模樣。他不確定呆籽的嘴封得嚴不嚴,萬一呆籽把事情洩露出去,爺爺的面子往哪兒擱。
涼夜萬萬想不到,當自己端著藥來到床邊,涼弈不在了,床上的被子揉得亂糟糟一團,一件裡衫滑落地面。
頓感事情不妙,涼夜匆忙四處尋找,然而,整座月宇殿哪有涼弈的存在。
魔宮內,黑氣逐漸減弱,湧入的猛獸大幅減少。
旎女手執九節鞭,力道極重,狠狠圍剿衝入魔宮的猛獸,打得甚是暢快。伴隨著九節鞭擊斃猛獸,她紅豔的嘴唇陡然上揚,喜上眉梢。
常聞揮舞手中的巨劍,為她清理後方的猛獸,常聞靜靜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嗎?”旎女眼底的笑意不言而喻,下手愈發的狠,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