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的方向,準備看看呆籽的情況如何。呆籽始終這麼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動,豈不是給人當靶子。
涼夜尚未觸碰到呆籽,一股異常危險的感覺迎面而來,他遲疑了片刻,沒有伸出手,而且稍稍保持了距離。
呆籽閉著眼睛,微微低著頭,面具眉間的紅色此刻已經全部擴散開來,紅豔的色彩佈滿了整個面具。
整張面具全是紅色的水紋,那種妖豔的紅色帶著強勁的攻擊力,面具的水紋似乎活了,它們好像擁有了無窮無盡的生命,在面具遊動。
轉眼,這些紅色的水紋溢位了面具,流淌到了呆籽的頸項。頃刻間,呆籽渾身全是這種紅色的水紋在流淌,一股一股的力量聚集起來如同洪流般洶湧。
當紅色水紋蔓延到玉簫的霎那,玉簫上的妖血猛地一顫,眨眼工夫,一支玉簫如同浸過鮮血,通體豔麗無比。
緊接著,下九層均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涼夜下意識朝一側退了小步,夢魘魔反應與涼夜相似,也不由避開了丁點,警惕的留意呆籽的一舉一動。
涼晝抹汗:“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烏鴉平靜地喝了一口酒,點頭:“你的預感是正確的。”
“既然這樣,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嗎?”涼晝問。
白烏鴉似乎早就下定了決心:“你放心,見情況不對勁,我會立刻飛出去幫你們呼救。”
白烏鴉話音剛落,呆籽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略微呆滯。
呆籽把紅色的玉簫遞到唇邊的同時,白烏鴉果斷的轉過身,它拍了拍涼晝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小子,照天鏡可要撐住了。”
涼晝不太明白白烏鴉的意思,下一刻,涼宅的反應告訴了他答案。
涼宅搖晃得如同即將倒塌似的。
涼晝趕緊集中精力,拼盡全力的支撐住金光,防止其餘魔物牽涉其中。
“我認真建議,你們應該閉上眼睛。”白烏鴉善意提醒了一句。
下九層猶如沸騰了的水,波動相當厲害,涼夜三兩步與呆籽拉開了一段距離,以便觀察呆籽這般變化是好還是壞。
目前,呆籽並沒有攻擊涼宅的人,他面對的是夢魘魔。他的聲音有些奇怪,與他平時的聲音大不相同,聲音低沉,帶有幾分高傲:“簫聲好聽不好聽,今夜都是你的送葬曲。”
夢魘魔不屑:“小毛孩還好意思繼續吹牛。”
它剛說完,立馬發覺情況不對。
它的視線再也無法從面具上移開了,當紅色的水紋蔓延到整個面具的時候,面具復活了,它獲得了強有力的生命,這種生命伴隨著無止盡吞噬。
夢魘魔使勁邁了一步,企圖拉開和呆籽之間的距離,但它發現這樣做事情會變得更糟糕。它移動時,僅是它的肉身挪動了丁點,它的魂魄依舊留在原地。夢魘魔大為吃驚,無論它怎麼折騰,魂魄竟然不再返回肉身中。
當肉身再度邁開步子時,失去魂魄的肉身軟弱無力地倒向了地面,再也起不來。
夢魘魔完全不敢相信,涼夜也意識到夢魘魔的魂魄定在了原地。
這一刻的玉面和之前的玉面截然不同,這般力量好壞難辨。他瞬間明白了白烏鴉的話,他牽過黑色斗篷撕下一條黑布條遮住了眼睛。
白玉面具絕對不能直視,它會攝人魂魄,玉面羅剎的傳說是真的,那麼,它不分敵我恐怕也是真的。
面對異常的情況,涼雲和涼晝也急忙閉上了雙眼。由於看不見了,身處黑暗中,四周的聲響變得清晰起來。
一股無比強大的壓力施加在了金光上面。
夢魘魔的力量增強了數倍,應當是急於掙脫困在原地的魂魄,它的氣息在亂竄。夢魘魔的改變導致地牢的魔氣亂成了一團。
涼晝絲毫不敢大意,他聚精會神,一心一意加固再度組建的狩獵場。
夢魘魔已然被囚,手中有黑弓相助,涼夜不再遲疑,他取出一支獵魔箭,細細聆聽周圍的風吹草動,判別位置。
箭尖直指夢魘魔的軀體。
一箭飛閃而過,獵魔箭穿過夢魘魔的魂魄,深深刺入夢魘魔的肉身。夢魘魔不自在地動了動,獵魔箭刺入肉身後立刻化作一縷煙不見了。
三支箭的力量讓夢魘魔頗為不舒服,以往,它就讓這三支又三支的獵魔箭耗得精疲力竭,最終被關入涼宅的地牢,直到有一天,涼闔來到囚籠外。
它第一眼看見這個男人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度可怕的男人,他的眼神讓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