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答應將他自己的艦隊開回參與聯盟的清剿活動。朗曼大將的聲勢日益高漲,連步伐都彷彿輕鬆了很多。
而候審的雷諾,則一連幾日都被家族長輩要求待在家裡閉門思過。
朗曼專程去探訪了他一次,他這已經是第三次進雷諾在亞特蘭大的住所。朗曼依然像第一次那樣,仔細地觀賞著這裡的每一個擺設,每一處花草,越看越有味道。確實,雷諾用過的每一樣東西,都似乎不能用精品來衡量,幾乎都可以談得上是極品。
比如他桌上的這一盆墨蘭,枝葉飄逸,其實墨蘭,名雖然帶了個墨字,但花朵是醬紫色,並非黑色,配以青瓷花盆別有一番韻味,為室內這些笨重的美式胡桃木傢俱平添了幾分靈氣,也讓室內的風格看上去多了幾分書卷味,而少了幾分厚重壓抑。可如果你想換一種花,甚至只換這一種花的其它顏色,都似乎不及雷諾搭配的這盆墨蘭,能把這一分飄逸跟凝重擺放得恰到好處。
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令朗曼覺得新鮮,有時也會令他心曠神怡,想要細細把玩,可是時間總是這麼倉促。
雷諾自然不會讓一個大將久等。
雷諾穿了一身很簡單的襯衣西褲就下來了,朗曼轉身看著他走了進來。
這樣一身簡單裝束的主人走進了這個屋裡,給朗曼的感覺得還是那四個字,恰到好處。
別人一眼看上去,就會知道雷諾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難以錯認。
朗曼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雷諾,道:“聽你的管家說你在花房裡種花?”
雷諾身上的襯衣是那種淡黃色的麻製衣服,比起普通的襯衣略寬鬆一些,也更透氣一些,他沒有穿軍裝,便沒有對朗曼行軍禮,只是略略低頭,以示敬禮,微笑道:“大將讓我修身養性,自然是種花最合適不過了。”
朗曼點了點頭,坐下才道:“種花很適合你,雷諾,如果讓我來想,我會覺得種花比帶兵更適合你!”
他微笑著說話,彷彿這是一句普通的閒話,但是在這麼敏感時候說出來,卻不得不令人多了幾分遐想。
雷諾微笑道:“大將謬讚了,花是靈物,像我這種既沒耐心,又沒閒情的人哪裡能種得好。”
朗曼淡淡地道:“什麼事情不都是熟能生巧……雷諾,你知道我在華盛頓新區的官邸裡有一個很大的花房。我很喜歡花,尤其是來自東亞的這些花的品種,它們更有韻味,也更有氣質。可是我花房裡那麼多的花匠卻種不出一盆像你桌子上的墨蘭。”他嘆息著,彷彿莫大的憾事。
雷諾微微一笑,道:“大將若是喜歡,這盆墨蘭我回頭讓特納給你送去。”
朗曼眼中的精光一閃,道:“雷諾,我曾經問過你,是不是我看上你屋裡所有的東西你都會送我?”
雷諾笑道:“大將,你又看上什麼了?”
朗曼微笑道:“比方說你這個人。”
雷諾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將,你不會是知道我心情不佳,特意來講笑話給我聽的吧!”
朗曼聽了,卻似乎沒有像往常那樣迎合雷諾的閃避言辭,而是頗有一些咄咄逼人地道:“雷諾,還記得我跟你說阿伽門農為什麼會死於愛情,那是因為他獻祭得不夠真誠!”
他站起身來,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停在了雷諾的身後,微笑道:“下週就是我的大壽,雷諾,跟往年一樣,我期待你的禮物。不過,這一次我想給你一個命題,我想要這間房子裡最好的東西。”
他說著便微笑地離開,留下了雷諾一個人思考。
賈納德走了進來,道:“朗曼大將什麼意思?按他的說法,難道說要少爺你去給他當花農?”
雷諾微微扯起嘴角,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冷笑道:“他想要屋子裡最好的東西,那就給他!”
賈納德一愣,道:“少爺?!你真要去!”
雷諾已經恢復了淡然,好像剛才那一絲兇性只不過是一抹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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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曼坐大自己的車子裡,享受著上等的雪茄。像他這種年紀的男人,算不得年輕,卻依然精力充沛,最重要的是,這個年紀的男人通常都已經到了人生的最巔峰。朗曼知道在自己最巔峰的時候絕不能洩氣,否則他很快就要走到山的那一頭去了。最好的美酒,最好的美食,最好的華服這一些都只會令人鬆懈,唯有最好的誘惑才是令人奮發的良藥。他離開的屋子裡面就有一個最好的誘惑,也唯有他才配得上誘惑他朗曼。因為裡面的這個人有著最好的年紀,
最佳的品味,以及難以挑剔的容貌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