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將寬鬆的藤椅變成雙人座,不但壓彎了藤條,還將安朵斯擠進自己懷裡。
“亞爾,你會把椅子壓壞的。”安朵斯想起身,卻被對方緊緊摟住。
“不會不會,讓我抱抱!”貝利亞爾看著他面具下那漂亮的薄唇,忍不住捱過去,玩笑道,“我不跟你湊在一起,就會有人來勾搭我,為了不讓別人勾搭我,你就得乖乖讓我摟著!”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出口後,貝利亞爾得意地挑了挑眉,本以為安朵斯只有“順從”和“反詰”兩條路可走,不料他一揮手,貝利亞爾還未反應,只覺得視線頓時矮了一截,胸膛上多出兩坨肉乎乎的東西向下垂著……
“我草!安朵斯,你好賤!”
他轉頭瞪向玻璃上的倒影,赫然發現領口掛著偽裝用的黑色領結,而玻璃中一個皺巴巴的老太婆正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怕有人勾搭你嗎?這樣就不會了。”安朵斯忍笑忍得很辛苦。
貝利亞爾咬了咬嘴,眯眼瞪著安朵斯,沉默片刻後,忽然甩動下垂的胸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邊用胸上兩坨肉蹭他,一邊嬌聲連連:“親愛的,人家還是處的,今晚回去就賞給你,你要溫柔一點!”
“嘔……”
“哈哈!你也會反胃?”
貝利亞爾正欲仰天大笑,忽然看見一個人神色自若地坐下來,就在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周圍還有很多空置的圓桌,而這個頭戴軟陶假面的男人偏偏要和他們坐一桌,簡直太沒眼色了。
“打擾了,我只是在找小番茄。”軟陶假面客氣地笑了笑,又指指桌上的水果盤,“希望你們不介意……”
“介意!”貝利亞爾取掉領結,一雙湛藍的眸子閃出寒光,“你想吃就叫人再拿一盤,先到先得,懂嗎?”話音剛落,腰上的癢癢肉又被掐了一把,貝利亞爾紫青著臉,幽怨地望向安朵斯。
“抱歉。”安朵斯將水果盤往對面推了推。這畢竟是假面舞會,沒必要把氣氛弄僵,如果對方不嫌棄,選擇分享才符合輕鬆愉快的舞會主題。
軟陶假面含笑點了點頭,狹長的深色眼瞳在安朵斯面上停留片刻,時間把握得很好,既表達了謝意又不顯得失禮。
他從盤中拈起一顆番茄,修長的指節以及亮澤的指甲十分引人注意,安朵斯望著那隻手,發現每根手指的側面都有淡淡的繭痕,不像是嬌生慣養的貴族少爺,他的舉止也不似貴族那般傲慢,倒有種王族的軒昂之氣。
視線不禁跟著那隻手移動,直到對方漫不經心地扶了扶面具,兩人目光相交,安朵斯才猛然回神,眨著眼睛看向別處。
樂曲漸歇,大家歡笑著停下舞步,大廳的燭光卻倏地熄滅,只剩下高懸在天花板上的牡丹花燈,淡淡的銀光落下,彷彿飄在風中的輕紗。從來沒見過這種光線,大廳中發出驚訝的低呼聲,直到溫文爾雅的男僕走上臺階。
“先生們,女士們,放鬆你們的雙腳,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
依舊是那個舉止大方,字正腔圓的男僕,不過此刻,他的語調多了些風趣:“為了填補大家損耗的精力,我的主人為大家準備了一樣驚喜!但是要得到它,需要大家答對兩道謎題!”
又有兩位僕人走上臺階,他們託著一件紅色鵝絨墊,掀開綢緞後,一朵銀白色的翡翠牽牛靜靜佇立在花盆中,叫眾人大開眼界,一時驚呼不斷。
那是翡翠牽牛與白夜樹嫁接之後得到的稀有品種。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這兩種植物很難融合,成活率不到百分之一,何況,兩種植物都是用錢砸出來的,能砸出合二為一的更別提需要花費多少金子。
“快說謎題!”
已經有人躍躍欲試了,而其他人立刻“噓”他一聲,生怕錯過什麼字眼。
男僕微微一笑:“第一道題,請大家猜猜,此刻充盈在這大廳內的光線,來自於何種物質?”
大廳內忽然鴉雀無聲,男僕似是料到這一點,又接著不緊不慢道:“你們有三分鐘時間思考答案,只有答對了第一道題,才有資格回答下一道。”
於是,鴉雀無聲的大廳忽然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彷彿成千上萬只蚊子圍著耳膜轉。
安朵斯揉了揉耳朵,打算到露臺上躲避一會兒,遠離這鬧心的議論聲,貝利亞爾卻按住他的肩:“喂,你不是知道答案嗎,那個……什麼汁,你怎麼不回答他?”
“白夜樹的汁液,你想要那個盆栽你就自己回答吧,這裡好吵。”
安朵斯挪開貝利亞爾的手,剛起身,就聽桌對面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