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分又說:“他是個男人,你這麼抱著他不覺得彆扭麼?”
活無常說:“那你來抱。”
“呸!”死有分難得跳腳,說:“你什麼意思,我也是個男鬼!”
舒玖頓時有扶額的衝動,大聲喊道:“兩位不要打情罵俏了好嘛!再不走真的血流成河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先走再說,邊走邊說也行!”
死有分沒再說話,然後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走不了幾步就看到了古堡,舒玖納悶說:“為什麼我剛才走了那麼久都走不到頭?”
查縛面癱著臉,說:“剛才這附近下了結界,你是凡胎肉眼,不可能走出去。”
說著話舒玖就去敲門,開門的還是女僕,看到被活無常抱著的安格,頓時驚呼一聲,“安格大人!安格大人您怎麼了!”
女僕趕緊讓他們進來,然後風風火火的去通知昆圖斯公爵去了。
安靜的古堡一下熱鬧起來,舒玖看著忙前忙後的女僕執事們,原來這個古堡並不是只有一個管家一個女僕,原來這個古堡裡有這麼多吸血鬼……
昆圖斯公爵很快就出來了,面色陰森,親自從活無常手上把安格接過來,抱著往裡走。
安格暈過去了,因為惡鬼從他身上剝離,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而且安格的肩膀受傷,傷口不小,血流的很多。
昆圖斯公爵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但是很奇怪的留下了舒玖、查縛、活無常、死有分。
先是給安格止了血,昆圖斯公爵的呼吸很快,也很粗重,似乎是在暴怒的邊緣遊走,又似乎是在剋制著暴怒的戾氣。
舒玖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緩緩的向查縛靠過去,用手肘輕輕的拱了拱查縛。
查縛微微斜眼看了他一眼。
舒玖小聲說:“昆蟲公爵這是怎麼了?”
查縛又看了他一眼,舒玖從這張面癱臉上分明看出來“文盲”,這是赤果果的嘲笑!
查縛說:“昆圖斯公爵是吸血鬼,吸血鬼看到了血,你說會怎麼樣?”
查縛不等舒玖說話,又說:“他在剋制本性。”
怪不得昆圖斯公爵把其他吸血鬼都趕了出去,舒玖詫異的說:“吸血鬼連同類的血都喜歡?”
查縛說:“安格不是吸血鬼,他和你一樣,是普通的人。”
舒玖更是詫異,不是吸血鬼,但是住在一群吸血鬼中間,除非是瘋了,或者太想不開,再或者是吸血鬼的管家年薪特別高,不然為什麼要冒著天天被咬脖子的危險?
昆圖斯公爵剋制著身體裡對血液的躁動,給安格止住了血,看著他蒼白的面頰,不禁皺著眉,又低頭看見他手上的血,不禁咂舌。
舒玖弱弱的說:“他的手沒受傷,那上面的血是我的……”
昆圖斯公爵都沒回頭,也不見往日的紳士,只是毫無誠意的說:“讓僕人帶著你去包紮一下傷口。”
舒玖:“……”
讓一群吸血鬼帶著自己包紮傷口?!
查縛看了舒玖的肩膀一眼,對活無常和死有分說:“你們陪舒玖去。”
活無常和死有分知道冥主和昆圖斯公爵有話要說,就跟著舒玖出去了。
女僕給舒玖找來醫藥箱,笑眯眯的遞給他,伸出性感的小紅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豐盈的嘴唇,拋媚眼說:“我就不幫忙了。”
舒玖:“……我該感謝你不幫忙麼?”
女僕說:“如果舒先生您執意要我幫忙,我也是樂意的。”
舒玖一臉黑線,後背發涼,乾笑著說:“算了,我叫他們倆幫……”
“幫忙”兩個字還沒說完,一回頭,身後已經沒人了,不知道活無常和死有分跑去哪裡了。
剛才路上死有分就很不對頭,舒玖知道這倆人因為剛才芝麻綠豆點兒的小事在鬧彆扭,肯定也不會幫自己包紮了,只好自己獨臂包紮了一下肩膀。
舒玖好不容易包紮好,查縛還沒有和昆圖斯公爵談完話,房間的門是關著的,舒玖閒的無聊就隨便遛了遛,古堡特別大,金碧輝煌的。
舒玖看著牆上掛著的畫,每一幅都特別值錢的樣子,一幅一幅的看過去,直到聽見什麼聲音……
只見活無常背對著舒玖,站在不遠處,將一個人壓在牆上,因為活無常身材高大,那個人顯然比他小一號,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黑色的衣角。
活無常的聲音很不愉快,說:“你到底要耍性子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