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應該是蘇御安動了什麼手腳,所以他們才找不到田宇。那個溫和的大侄子顯然因為蘇御信的事被觸及了逆鱗,不惜動用本來屬於鬼王的能力辦事,這該說是好,還是不好呢?相比蘇唸的冷靜,黃天翔的機智,蘇御信則是難以平靜下來。最後一點線索也斷了,他無法想像現在的哥哥在什麼地方,在做些什麼危險的事。他那個面冷心熱的哥哥居然幹出綁架的事來,他心裡該是有多著急?
黃天翔安慰蘇御信不能著急,這也不是急的事。只要蘇御安有所行動,他們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蘇御信使勁搓了搓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留意,排查那些蛛絲馬跡。這種時候,黃天翔就特比給力!首先他提出,綁架了田宇之後必須找個穩妥的地方安頓,蘇御安離開D市十八年,可是初來乍到也不為過。那麼,他在短時間內能找到什麼穩妥的地方安頓下來?這是其一。其二,不管蘇御安現在還算不算是個正常的“人”他還是需要吃喝拉撒,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到外面行走。綁架者不會大大方方去飯店,基本都是去超市買些速食品。其三,蘇御安身邊帶著幾個鬼,雖然它們可以隱藏起來,但是在白天市區裡陽氣很重,那幾個鬼照樣受不了。綜合三點要素,最後的分析結果就是:去郊區找小超市尋訪。
透過兩次分析,蘇念愈發覺得黃天翔這人真有點本事。也難怪杜英輝要死抓著這人不放。可不是麼,堂堂刑偵隊隊長可不是白當的。
黃天翔嘴角咬著煙,大手一揮:“兄弟們,跟哥走!”
“我是女人好不好!”羅小萌強調。黃天翔笑嘻嘻地揉了揉小姑娘的長髮,糾正她,“你也就是個丫頭,離女人遠著呢。”
在羅小萌和黃天翔打趣的時候,蘇念一把拉住蘇御信,慢吞吞地跟在後面,說:“你跟天翔學學,不要遇到事就急的沒了分寸。我知道你擔心御安,你越是著急越不能冷靜。御信,雖然你年紀不大,但是出生在蘇家,又遇上這些事,你必須讓自己成熟起來。”
蘇御信抬頭看著黃天翔灑脫的背影,即便他不願承認也明白,自己還是太嫩了。
蘇念聯絡了其他來幫忙的人,告訴他們去哪裡找,怎麼找。可即便如此,他們需要尋找的範圍還是很大。為了儘早找到蘇御安,蘇念甚至不去理會身後的尾巴,他心裡明鏡兒的,跟蹤他們的是兩夥人。一夥是警察,只是希望跟蹤自己能找到蘇御安;另一夥是西龍的人,他們貌似只是一路跟著,並未採取什麼行動。
這一番尋找到了晚上九點還沒有什麼樂觀的線索,只是在城北那邊的人傳來一條訊息。說今早六點左右,有人看到一個邋邋遢遢的年輕人扶著一個好像喝醉酒的人朝著臨縣去了。之所以引起路人的注意,是因為那個喝醉酒的男人看上去很有錢,跟那個邋邋遢遢的小夥子一點不搭調。因此,在城北那邊的人撒開網,仔仔細細尋找蘇御安的蹤跡。
蘇御信所在的位置距離城北很遠,原於蘇念那番話,他沒有急三火四地奔著城北去。幾個人湊在一塊兒商量了一下,最後分成兩組,蘇念和蘇御信趕往城北郊外,羅小萌和黃天翔繼續調查城南這一片兒。
深冬的夜晚格外寒冷。這間四處漏風的小破屋簡直就像冰窖一樣。田宇艱難地吞嚥著大安給他留下的包子,幾乎要嘔吐出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也多少適應了圍在身邊的“看守”。吞下最後一個包子,他看了眼手錶,時間是九點四十五分。按照以前的規律來看,還有十五分鐘自己就會“失憶”但是那個大安還沒回來,田宇不知道一旦自己失憶,會不會逃出去。
破舊的小門開啟,蘇御安帶著一身的寒氣走進來,手裡拿著的雙肩揹包是他渾身上下唯一干淨的東西。他面沉如水地走到田宇身邊,打量了幾眼。田宇又開始緊張起來,他試著問:“你到底是……”本來想問是什麼人,想來就算自己問了,也得不到答案。田宇猶豫了一下,繼續問,“你是法師嗎?”
“不算是。”
“你身邊這些幽靈,它們,是你的……”
“朋友。”
聞言,以建軍為首的幾個鬼露出了一點笑意,只是這種笑容在田宇眼裡可是陰森恐怖的!他盡力想讓氣氛輕鬆一點,就扯著嘴角笑了笑,“大安先生,你平時很少出門玩吧?朋友是不是不多?其實吧,我特別喜歡宅在家裡,出門根本沒意思。交多了朋友也是煩,指不定誰在背後議論你什麼的。別看我現在是個知名人士,其實我一點不喜歡現在的生活,特別是我那女友,一天到晚能煩死人。您這樣多好,沒女友沒朋友,一個人多清淨。日子過的多自在。”
蘇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