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說才好。他希望御信能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他也好就坡下車哄哄御信。可御信回到房間後一句話沒說過,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御安不禁著急,還有點不安。他胡思亂想的琢磨了很多事,甚至真的想到了分手,這種想一想都覺得可怕的念頭讓御安失了分寸,他想跟御信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現在要他放手他根本做不到!更不敢想象,有一天御信牽著陌生人的手走到自己面前,說:哥,這是我男朋友。
好吧,他真的說錯了話讓御信不高心了,問題是,怎麼道歉呢?不知所措的御安假裝去倒水,並頻繁地發出不滿的咂舌聲試圖引起御信的注意。怎奈弟弟完全無視了他,折騰了好半天也沒什麼效果。其實,蘇御信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哥哥身上,只是一股火氣憋在肚子裡不想跟他說話。
第一次作戰失敗,蘇御安的倔勁兒上來了,故意把東西搞的亂七八糟,好像找不到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他反覆地翻著兩個人的旅行包,還假裝到處找東西的樣子,枕頭下面,桌子底下都看過了。最後,他很自然地走到御信那邊,沉著臉說:“起來,我要找東西。”
御信沒看他,倒是很聽話地下了床讓出身後的枕頭。蘇御安丟枕頭,掀床單,抖被子,然後還要把床墊子都掀起來!蘇御信無奈地問:“你到底找什麼?”
“你不是不理我麼?”
蘇御信偷笑,表面上繼續裝作冷漠,“你這個找法兒是要把房間都拆了嗎?”
“我願意,你管不著。”
看到哥哥真準備把床墊子都拿下來,蘇御信只好用手按住床墊子。見哥哥慍怒的眼神瞥過來,他問:“你到底想找什麼?”
蘇御安嘀咕著說:“藥酒。”
“找那個幹嘛?”
“我,我手疼,想擦藥酒。”
蘇御信的嘴角勾起,偷偷地笑著。隨後從抽屜裡拿出藥包取出很小的一瓶藥酒。這還是老頭子給他們帶上的,治療跌打損傷療效特別好。蘇御安知道那玩意兒就在抽屜裡,見弟弟拿出來板著臉伸手要拿,蘇御信說:“哪隻手?”
“右,那個,左手手腕。”
真是連說謊都不會!蘇御信一本正經地說:“坐下,我給你擦。”
這一次蘇御安沒反對,乖乖地坐在床上把手伸了出去。蘇御信開始給他擦藥酒,擦了好半天,御信也不吭聲。蘇御安急的直拿眼睛瞥他,心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行了,擦多了不好。”蘇御信搞定哥哥根本沒有受傷的手腕,起身準備去洗手。蘇御安氣的直磨牙,抱怨著,“什麼破藥,一點不管用。”
蘇御信不搭理他,蘇御安看他若無其事地把藥酒瓶放回抽屜,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態度愈發氣惱。繼續抱怨:“疼死了,我去買止痛藥。”蘇御信還是不理睬他。他把自己擠兌的只能拿了錢包和外衣假模假式地往門口走。他多麼希望這時候御信能叫住他,說兩句太晚了別出去一類的話,可蘇御信徑直走進了洗漱間。
穩如泰山的蘇御信聽見了外面開門關門的聲音,心裡嘀咕著,還真走了?走就走吧,涼他一陣子再說。這念頭還沒閃過,屁股上狠狠地捱了一腳!
“啊!”蘇御信被踹,臉猛地撞在了鏡子上,鼻樑差點沒撞斷了。他在鏡子裡看到哥哥站在身後,一臉的怒氣!
“蘇御信,你夠了沒有?”蘇御安叱問。
“我怎麼了?”蘇御信回了身揉著鼻子,不解地問。
蘇御安指著他,“你說你怎麼了?回來快兩個小時了,你就沒搭理過我!”
“誰說的?剛才不是還幫你擦藥了麼。”
一提到剛才的事蘇御安更火大,“兩個小時你就跟我說了兩句話!‘坐下,我幫你擦’‘行了,擦多了不好’。”
聞言,蘇御信很無辜地笑著,說:“那個藥擦多了是不好,我哪裡說錯?再者說,之前不是還問過你找什麼麼,哪裡只說過兩句?”
蘇御安被弄的啞口無言,看著弟弟那張笑臉怎麼都覺得想上去抽兩下!可他知道是自己理虧,也知道這麼不坦誠很丟臉,可道歉的話到了嘴邊死活說不出來!不知怎麼的了,蘇御安覺得弟弟是故意逗弄自己,逼著他非要幹出點什麼來才肯原諒似的。這混小子熊孩子,到底是怎麼把個性培養的這麼惡劣的?可埋怨歸埋怨,蘇御安還是覺得這樣惡劣的弟弟,可愛的不得了,難道說自己又被虐的嗜好?媽的,被虐就被虐吧,誰讓自己錯了,誰讓自己愛他。
蘇御安蹙眉瞪眼猛地撲到了弟弟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就要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