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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他家老頭子居然遷怒,躺著中槍太無辜了!蘇御信無可奈何地耷拉了肩膀,蘇御安趕緊過去安撫弟弟,摸摸臉拉拉手,趁著兩個老的沒注意再偷親一口。
跟著白頡走到櫃子前蘇念看了看,發現這玩意是需要密碼的。他問白頡:“季子涵沒給你密碼嗎?”
“沒有。”白頡聳聳肩,“他只說了這個地址就昏了。”
“我試試吧。”蘇念輸入了蘇御安的生日,無效。站在他旁邊的白頡鄙視地看著他,說:“你用過這種投幣儲存櫃嗎?”蘇念茫然地看著他,白頡撇撇嘴,“把一元錢硬幣投進去,櫃子會自動吐出一張密碼紙給你,是不需要使用者自己設定密碼的。你懂嗎?你會用嗎?你用過嗎?”
好吧,他家白爸心情不好,居然擠兌蘇念。蘇御安心說:爸,加油!
蘇念壓根沒搭理白頡找茬這事兒,轉回頭繼續輸入密碼,也不知道他又輸入了誰的,櫃子咔噠一聲居然開了!蘇念轉頭看著白頡,似乎在說:不瞭解情況的是你吧!
不管怎麼說櫃子終於開啟了,蘇御安拉著弟弟一起過去,好奇之下問叔叔究竟怎麼猜到密碼的。蘇念說:“既然蘇臣能把這個櫃子鎖十八年肯定有他的辦法,密碼也不可能是原來的那個,必定是他自己設定的。他有個習慣,設定密碼總是用身邊人的生日。他在乎的人不過三四個,挨個試不就可以了。”
蘇御信也好奇,“老頭子,我爸設定了誰的密碼?我媽?”
蘇念搖搖頭,說:“他的”
咦?????
兄弟倆看著蘇唸的手居然指著白頡,都詫異了!!白頡也很驚訝,舉著手錶示:“我跟蘇臣是清白的啊。他壓根不喜歡男的!跟我沒關係。”
這時候,蘇念說:“我哥是知道了他死之後白頡會照顧御安,所以才會設定了白頡的生日做密碼。”或許也是在提醒自己,他變得再強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蘇念從裡面拿出一個老舊的牛皮紙口袋,轉交給了蘇御安,“你開啟吧。”
蘇御安很緊張。透過幾次事件,他已經知道父親在臨終前簽過一分契約,但是跟誰籤的,契約內容又是什麼完全不得而知。他們只能大略猜測內容跟鬼王有關,蘇御安甚至懷疑這份契約是父親跟鬼王的役使籤的。會是什麼內容呢?蘇御安開啟口袋的手莫名抖了起來。
白色的紙張上是手寫的字,蒼勁有力,完全想像不出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父親能寫出來的。幾個人腦袋緊挨著腦袋認真看著上面僅有的一條條款。
乙方:蘇臣;甲方:
因家族內部原因,乙方蘇臣准予甲方:十八年後脫離蘇家,終身不再使用“蘇”姓。乙方蘇臣與甲方:脫離父子關係。作為補償,乙方蘇臣將事情始末告知甲方。
下面在乙方後面是蘇臣的簽名,甲方後面空著……
四個人看著契約都在震驚中無法言語。誰都沒有想到契約居然是蘇臣要跟御安籤的。蘇御安最為震驚,為什麼爸爸要跟他脫離父子關係?為什麼這種事要相隔十八年?
一隻手輕輕按在蘇御安的肩膀上。蘇御安詫異起抬起頭,居然看到蘇念在對他微笑。蘇念說:“你爸的那支筆在身上嗎?”
“我不籤!”蘇御安急著把契約塞進蘇唸的手裡,下意識地後退,“我不籤。我是蘇御安,我,我是他兒子!”話音還沒落,蘇御安就被白頡緊緊地抱進懷裡。蘇御安也說不上心裡到底什麼滋味,就是難受,難受的想哭。他是白頡養大的,白頡自然能明白他現在什麼心情。所以才抱住兒子,低聲說:“乖,冷靜點聽爸說。”
這世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不管孩子們將來多出息,有多大的能耐,在父親眼中始終都是他們最為疼愛的兒子。有的父親望子成龍,為了孩子們吃糠咽菜日夜操勞。但是有一件事永遠都會被父親擺在望子成龍之前。這就是孩子的健康、快樂和平安。或許孩子無法理解父親的一些做法,無法接受父親的一些決定,但總有一天孩子會明白父親的一番用心良苦。
蘇臣愛御安和御信,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蘇臣有這個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
聽過白頡這番話,蘇御安冷靜了很多。最後,白頡說:“不管你姓什麼,你永遠都是蘇臣的兒子,御信的哥哥。也是我的兒子。不要因為一時意氣用事而毀了蘇臣的安排。”
但是,心裡還是難受。以後再也不姓蘇,跟蘇臣脫離父子關係。
這時候,蘇御信也跟著勸,“哥,反正平時我還是叫你哥,事實上並未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