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推翻自己的假設。
從沒見過弟弟的臉上流露出這樣凝重的表情,蘇御安伸手把弟弟的臉捧在手心裡,額頭頂著額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怎麼了,想起什麼了?別瞞著我。”
近在咫尺的呼吸熱度噴在臉上,蘇御信無奈地笑了笑,輕吻了哥哥的嘴唇,說:“放心,我不會那樣。我只是……”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時候,也就是跟草鬼婆最後一戰的當時,他毫無把握能夠大獲全勝。有些事他沒跟任何人提過,包括黃天翔。
“到底是什麼?”蘇御安納悶了。
“說不好。”蘇御信沒了溫存的心情,坐在他哥身邊一個勁撓頭,“你讓我再想想。那時候你三魂離身,很多事都不知道,咱倆商量也商量不出個結果。等天亮回趟家,我得拿點東西。”
蘇御安看看時間,估計他們現在出門到家天也亮了。蘇御信也有些著急,倆人穿了衣服輕手輕腳地離開黃家。他們前腳剛走,身體虛弱的黃天翔也跟著出去了,他不放心那哥倆。
周遠其實早就醒了,他聽見黃天翔離開時的聲音心裡也是放不下,正要追上去,面前忽然冒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攔住他的去路。周遠被嚇了一跳。杏童的臉色很好不看,他告訴周遠不能跟著去。蘇家兄弟不是尋常人,能跟上他們腳步的自然也不是尋常人。周遠覺得不公平,指出:“那個警察也跟著去了。”
聞言,杏童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傷,無奈地嘆息聲讓周遠捨不得再逼問他。
99、15
兜比臉都乾淨你倆想去哪?
面對一針見血的黃天翔;哥倆蔫頭耷拉腦兒地承認是打算走著回去的。黃天翔抬手叫了一輛計程車。蘇御安也是拿他沒辦法;只好跟著上去。
回到小區樓門前,看到不少鄰居圍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這火到底怎麼燒起來的呢?半點動靜沒聽見,緊挨著那公寓的人家也沒事;這火燒的可真奇怪云云。蘇御信眼睛尖,一打眼就看到人群裡面有黃天翔的同事。他問黃天翔就這麼見面行嗎?會不會有麻煩?黃天翔說沒事;等進了屋子再說。
屋子裡已經有相關人員在勘查火災現場,見屋主回來都不知道該吐槽他們還是先數落一頓。黃天翔的同事說了幾句好話;勘查現場的工作人員才放他們進去找東西。趁著這個功夫,同事拉著黃天翔偷偷說話。
“組長,你跟杜總到底咋回事?”
“什麼咋回事?”黃天翔裝傻。
“那杜總;前幾天;啊,就是你從醫院出去的那天突然到咱局裡去了,跟局長談了能有兩個多小時。局長就告訴那幫孫子以後不準再查你的事。那杜總還幫你請了半年的假期。“
“多久?“黃天翔自動忽略前面的資訊,驚訝自己的假期。
警察嘿嘿一笑:“半年!真牛逼啊。局長從來不批准半個月的假期,就是婚假也就一週。他一下子給你請了半年。”
杜英輝你他媽的故意的吧!是不想讓我再幹警察了吧?你大爺的,老子什麼時候成你罩的了?儘管滿腹牢騷不滿,但黃天翔就是不能打個電話過去痛罵杜英輝。這點事他覺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全然把杜英輝的好意當成了驢肝肺。
哥倆在廢墟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出少的可憐的一點東西,不過還是湊合了,至少比一無所有強。跟著就要去白家,有很多事需要當面核實。三個人打了招呼準備要走,可警察自然不會放人,雙方拉鋸似的扯了一會兒,忽然從外面進來四個黑衣黑眼鏡的男子。架勢十足!這四個男子不說廢話,開口就讓蘇家兄弟想幹嘛幹嘛去,警察要攔著,一個黑衣男人面無表情地說“有事跟我們談。”
蘇御安看見那個黑衣男出示了證件,讓對面的警察驚訝不已。蘇御安納悶,這都是什麼人?這時候,另外一個黑衣男摘掉眼鏡對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這就是老白的兒子?”
爸,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們已經擺脫了警察的糾纏,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白家。白家茶店的大門禁閉,看樣子已經停止營業好幾天了。蘇御安發現茶婆不在了,不知道是太早老太太還沒出攤兒,還是已經走了。
白家沒有人,父子倆也不知道去哪了。蘇御安遇見隔壁商鋪的大哥打聽了一下,據說白靜文出殯的第二天他老爸就回老家去了,家裡只有白靜武在,說是這幾天都沒見這孩子。蘇御安也沒有白靜武的電話號碼。三個人一商量,蘇御安就說:“先去查戶籍,我懷疑我的養父跟白家有關係。”